“這個月的邸報上說的!”荀彧說道。
呂逸目瞪口呆,荀彧身在潁川,這個月才收到的消息。
算上潁川到并州治所晉陽的距離,和晉陽到洛陽的距離。
這時間,豈不是剛好和朝廷給自己的封賞對上嗎?
這么說來,豈不是自己被封官的消息一到九原,呂布就跟了丁原?
家門不幸啊,破案了...
依照呂逸對他這個便宜老爹秉性的了解,不用問,是嫉妒了,吃醋了,心里不平衡了...
九原一戰之后,呂逸封了胡騎校尉假節鉞,差一點封侯,呂布卻只得了越騎校尉假司馬的職銜,生生比呂逸低了一級。
恐怕丁原正是吃準了自己老爹這個不服氣的性子,這才成功招攬。
只看人家給封的軍職,中領軍正參軍,嘖嘖,不多不少,剛剛壓過自己一頭。
哎!老爹啊老爹,自己兒子也會嫉妒,這也是沒誰了...
現在怎么辦?呂逸一頭霧水,木已成舟,總不能讓呂布退回去吧...
此時此刻,呂逸反倒是有些慶幸,要不是他把大敗黃巾和射傷張角的功勞一股腦兒賣給了荀彥,恐怕朝廷再封賞一次,呂布還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只是呂布跟了丁原,這件事卻也迫在眉睫,無論如何要勸一勸,否則他這次去塞北,勢單力孤不說,也說不準這仗要打多久。
別回了中原的時候,平白無故再多了兩個便宜的干爺爺...
到時候恐怕呂逸除了抹脖子,真沒臉見人了!
他的神情一變再變,被荀彧三人看在眼里。
呂布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們并不了解,但只看呂逸這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就知道這里面絕對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事已至此,世安兄也不必多慮!”荀彧勸道,“令尊雖棄了九原,但塞北局勢尚算太平,鮮卑胡虜這半年來也未曾踏足關外,還來得及...”
呂逸拉長了苦瓜臉,嘆道,“在下當親去晉陽,勸說家父!”
這話說得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但也勢在必行。
“呂將軍為何非要在并州調兵?即便令尊愿意,丁原想必也不可能支持。”郭嘉卻搖了搖頭道,“他的野心可不止于并州,更無意塞北!”
“那奉孝的意思,我又當從何處調兵?”呂逸有些茫然。
從盧植那里借兵都這么費勁,除了呂布,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選擇。
“呂將軍難道忘了,‘伏波軍令’本來就是一支奇兵啊!”郭嘉奇怪地說道。
呂逸對于他知道這件事根本已經見怪不怪了,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奇兵?”
“將軍難道不知,馬老將軍本是扶風茂陵人!”戲志才這時候突然插口道,“扶風馬家還有一人,兵強馬壯,威震西羌!”
“馬家...西羌...”呂逸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