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既然都已經被發現,此間人多口雜,不是說話的地方。
徐福和戲志才相視一眼,跟著呂逸另找了一間客棧。
眾人圍坐一堂,典韋守住門口,這才開始分析這一切問題所在。
大家一直冷眼旁觀,看徐福和戲志才抽絲剝繭將線索一一找了出來,心里也各自暗暗思忖,此刻就等兩人下個定論,再看呂逸如何處理。
徐福終于心平氣和,這時候才恢復了往日氣定神閑的模樣。
只是他自覺對不起大家,倒少了幾分往日灑脫,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喪氣。
戲志才見他不吱聲,輕咳一聲率先開口道,“此事雖有蹊蹺,但細細想來,也不見得多復雜。”
徐福悶悶地點了點頭。
“元直,首先說這‘麻沸散’,藥效如此之強,你覺得出自誰手?”戲志才問道。
“毫無疑問,就是‘麻沸散’無疑!”徐福想了想,肯定地說道,“我見華先生用過,即便是重傷,疼痛難忍之際,服下此藥也人事不知,端的神奇無比!”
“那這么說來,此人當是與將軍有關,出自軍中無疑!”戲志才說道,“再看此人劍法刁鉆,并非無名之輩。在下初來乍到,倒不熟悉軍中貴屬情形,正要請教。”
他說完后便轉頭望向徐福。
但看徐福一臉茫然,也忍不住一陣錯愕。
他倒是錯怪徐福了。
人家從博陵城之后不辭而別,后來的事情壓根一點數都沒有,哪里猜得到是誰。
“還能有誰!”張遼卻冷聲道,“既對大哥懷恨在心,又能拿到華先生的獨門秘藥,還擅長用劍,我只能想到一個人!”
關羽也哼一聲,“大耳賊!”
“正是!”張遼點了點頭,“除了他,誰還能干出這等陰私的事情?”
張飛一聽,勃然大怒,擼起袖管就要出去,嘴上罵道,“俺老張早就看他不是個東西,居然還敢下黑手,待俺將他找出來,把他腸子拽出來,勒死這個無良的狗東西!”
眼看張飛怒火中燒,正要奪門而出。
高順眼疾手快,把大門從張飛手上又奪了回來,“三哥,稍安勿躁,這狗賊現在早跑了,你上哪里去找?”
張飛這才悻悻住手,兀自破口大罵。
呂逸被他喊得腦袋嗡嗡作響,趕緊問道,“那這血書不知又作何解釋?”
“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徐福冷笑著搖了搖頭,“將軍不也說了嗎,欲蓋彌彰!”
“正是!”戲志才補充道,“想來一開始他只是借了崔家死士想要縱火,事成之后,官府必然調查。”
“這一來便很容易從這兩人身上搜出血書。”徐福接口道,“朝廷那幫蠢貨自然會以為是黃巾軍作亂,反正現在張角那妖道就在長社,這黑鍋扣在他腦門上再合適不過!”
“他沒想到的是,張恒兄弟突然出現,正好撞見他行兇的場景。”戲志才接口道,“這才亂中出錯,留下了這一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