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了拍大纛的旗桿,砰砰作響。
只見典韋暴喝一聲,竟彎腰抱住旗桿。
那旗桿雖不及皇甫嵩營中的結實,卻也是又粗又大的硬木制成,重逾兩百斤,又有鑄鐵底座相連,尋常人別說拔起,就是能把它搖動,都要稱一聲神力!
典韋卻好像在辦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一般,又是一聲暴喝。
渾身肌肉墳起,青筋虬結,雙臂角力之下,巨大的旗桿被他攔腰抱起。
黃巾軍士卒哪里見過這樣神力,膽小的頓時嚇得跌坐在地!
典韋狂笑兩聲,大喝道,“來嘗嘗老子這招‘橫掃六合’!”
話音剛落,他抱著旗桿猛地一個旋身。
只聽“呼啦!”一聲,如同颶風過境,粗壯的旗桿被他帶著橫掃開來,閃避不及的黃巾軍士卒不知被掃倒了多少,更有被掛在旗桿上咽了氣的,慘狀不忍猝視。
黃巾力士也沒見過這樣的猛人,心中只剩畏懼,發一聲喊,連帶著他們也開始潰逃。
典韋志得意滿,大笑著吼道,“妖道已死,降者不殺!”
沖進木寨的兩百精騎齊聲高喊,“妖道已死,降者不殺!”
典韋心情好到了巔峰,正要揮舞著旗桿再來一輪橫掃六合,卻聽張遼在那里破口大罵,“見好就收吧,你倒是看著點??!”
典韋一愣,扭頭望去。
只見張遼披頭散發,頭盔不知道丟到了哪里,正目光不善地看著自己。
剛才他只顧著肆意揮灑,倒沒注意張遼的位置。
大纛飄飛之際,張角的旗面正巧拂過張遼的頭盔,把他帶得眼前一黑,此刻正是氣不打一處來的時候。
典韋一見誤傷友軍,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咧嘴笑了笑,“噗通!”一聲,隨手把沉重的旗桿撇下,抽出雙戟又殺了回去。
曹操在高崗上看得簡直如癡如醉,連聲贊道,“此真古之惡來也!”
呂逸聽得眉開眼笑,“見笑,見笑,軍中尋常一校尉,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曹操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心里似乎被什么堵了一塊。
冥冥中似乎有一種感覺,典韋應該和自己更親近一些,只是不知道這沒來由的第六感從何而來。
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因由,暗想或者是自己嫉妒心作祟,于是有些酸溜溜地說道,“天下猛將,恐無出這幾人之右了吧...”
他有些幽怨地看著呂逸,說道,“尋常能得一人,便足以安定天下,呂將軍麾下卻有五人,真是羨煞旁人??!”
徐福這時候見大局將定,也終于略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出嘲諷道,“曹將軍,這就不得不說你沒見過世面了!”
“啊,元直先生此話怎講?”曹操一臉錯愕,“難道不是嗎?”
“這才哪兒到哪兒?”徐福撇了撇嘴,“二將軍、三將軍和典韋確實武藝高強,但四將軍和五將軍嘛,也不過和在下是伯仲之間罷了!”
“可我還是個謀士!”徐福得意地說道,“很厲害的那種,你了解一下!”
曹操臉皮有些抽抽,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單論武藝,這世上比二將軍和三將軍強的,我認識的便至少還有三個!”徐福又道,語不驚人死不休。
曹操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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