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兄弟面色嚴肅,緊隨其后。
好在他是盧植師弟這件事幾乎整個北軍都知道,博陵城下誅滅張角的英雄事跡也早就在大營里傳開了。
轅門官看見呂逸他們,根本沒有阻攔,反而朝著里面大喊道,“呂將軍回來了,是呂將軍回來了!”
四周的軍士一聽,個個面露喜色,傳聲筒一樣把這句話朝里面送了過去。
呂逸的馬還沒沖到大帳,聲浪早就趕在了他的前面。
這時候帳簾一掀,荀彥面帶怒容,從里面鉆了出來。
看見滾鞍下馬的呂逸,趕緊迎了上去,一臉的欲又止。
囁喏半晌,這才說道,“世安兄,你聽我說,先別著急!”
說著一把拉住了呂逸。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呂逸頓時心里感到一絲不妙,似乎有什么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鴻飛,你給我說清楚,可是盧師兄他出事了”呂逸焦急地問道。
“哎...一難盡!”荀彥拉著呂逸就要往邊上走,“來,咱們找個僻靜處,我把事情與你分說明白,切勿急躁,切勿急躁啊!”
呂逸眉毛一挑,怒道,“有這啰嗦的功夫,我自己看不就行了?”
說著就要朝里面闖,荀彥嚇了一跳,又要阻攔。
張飛早就不耐煩了,蒲扇大的巴掌隨手一扒拉,荀彥一個站立不穩,趔趄著就朝邊上倒去,只能眼睜睜看著呂逸沖了進去。
呂逸剛從外面進來,只覺得大帳里面烏煙瘴氣的,跟先前的簡單樸素完全不同。
此刻帥案前坐著一個內侍模樣的宦官,幾個校尉都站在兩邊,滿臉怒容,卻偏生一句話不敢說。
“喲!什么人這么大膽,沒有咱家的話,就敢闖這中軍大帳?”那內侍一見有人闖帳,頓時勃然大怒,只是呂逸幾兄弟正堵在大帳門口,光線昏暗,他一時倒也沒看清是誰。
只以為是哪個桀驁不馴的校尉,于是忍不住趾高氣揚地又道,“你們都是瞎的嗎!”
“咱家就說為什么久戰不利,看來根源就在于此!”那內侍陰鷙的聲音飄飄蕩蕩地傳來,“這軍紀蕩然無存,怎么取勝!”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尖利起來,公鴨嗓子夾起來喊道,“給咱家拖出去,重打一百軍棍!咱家還治不了你們這些兵痞了!”
呂逸還有些不明所以,身后徐福“噗嗤”一聲笑了...
他朝著呂逸歉意地拱了拱手,趕緊解釋道,“主公見諒,實在沒忍住!”
呂逸有些奇怪的問道,“元直,怎么回事?”
他知道徐福平時詼諧,但在大事上卻從不含糊,而且經歷了長社一戰,更加沉穩了不少。
今天這樣的舉動實在有些反常。
“主公,不用太過擔心,還是個熟人...”徐福捏著鼻子尷尬的說道。
“給主公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振王公公,張讓的干兒子!”徐福大聲說道。
呂逸一聽,心里頓時“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哦,原來是他啊!”嘴上冷冷的說道,突然雙目一瞪,厲聲喝道,“你是什么東西,這帥位也是你能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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