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校尉一個個滿面羞慚,不敢接話,荀彥硬著頭皮說道,“世安,左公公畢竟是帶著圣旨過來,我們又能如何?”
“能如何?”呂逸冷笑一聲,說道,“不妨讓他先試試我寶劍是否鋒利!”
說完“嗆哴”一聲,猛地拔出寶劍,架在王振脖子上。
王振頓時嚇得兩股戰戰,他怎么也想不到,呂逸說翻臉就翻臉。
更讓他害怕的是,這滿帳的將官早被他蹂躪威脅過一遍,眼看著除了荀彥還會替自己分說兩句,其他人哪個肯替他出頭。
他算是看出來了,呂逸這殺伐果斷的性子,那是真想要他的命啊。
死到臨頭,他福至心靈,猛然想起還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終于不敢再裝腔拿調,帶著哭腔朝著徐福喊道,“徐福,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在我干爹面前信誓旦旦的,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這話一出,滿帳將官齊刷刷抬頭看向徐福,眼里都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王振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事,徐福就滿肚子怨氣。
他滿臉幽怨地看著戲志才,怒哼一聲,這才說道,“王公公,啊,不!現在應該是左公公,你這話就沒道理了!”
“你在我干爹那里可是說好了唯我們馬首是瞻的,你竟然出爾反爾!”王振驚駭欲死,即便以他的智力水平也能猜到徐福是把張讓給坑了。
“說清楚啊!”徐福一臉的不滿,“我和你干爹的交易是他幫忙出面擋住崔家那些瘋狗,我家主公解了長社的黃巾軍之圍!”
王振一臉愣怔,這話聽上去似乎也有道理,從本質上說,是這樣沒錯,可當時徐福的態度明明十分諂媚和狗腿。
這兩者看上去極其相似,但似乎又有著微妙的區別,而自己這條小命,好像就和這點區別息息相關呢!
“我可是個一九鼎的君子!”徐福著重強調了“君子”兩個字,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戲志才,“我怎么說的就怎么做,可我完全不記得和張讓的交易里面,還包含饒你一條狗命這一項!”
“這...這...”王振瞠目結舌,想求情的話繞在嘴邊就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呂逸眼里厲芒一閃,怒喝一聲,“說,我盧師兄現在何處!”
“在后帳監押...”王錚沒了底氣,畏畏縮縮說道。
“好大的狗膽!”呂逸怒極反笑,“堂堂的北軍中郎將,說監押就監押,真當朝廷的法度是擺設嗎?”
一眾校尉這時候也看明白了,有呂逸在,王振這樣的小人絕討不了好去,頓時七嘴八舌開始告起了狀。
原來王振來到大營,橫豎挑不出毛病,竟然公開索賄。
盧植兩袖清風,連軍糧都湊得捉襟見肘,哪有財帛打點此人。
沒想到王振狗仗人勢,當場翻臉,立刻宣布以怠軍之罪將盧植監押,外面已經在打造檻車,準備把盧植解送洛陽。
呂逸聽完,頓時火冒三丈,寶劍高舉,就要劈落。
卻只聽一聲大喝,“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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