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楚沛也姓楚,也算是楚家人,你怎么能說是別人家的?”
說罷,曲畔含笑望著楚漢良,但那笑卻那么的令人膽寒。
楚漢良略一沉吟,道,“這事本不該瞞著夫人,只是夫人若想知曉真相,最好還是去問岳父。”
“跟曲會長什么關系?”曲畔蹙眉。
默了默,曲畔突然臉色驟變,“楚沛是曲會長的孩子?”
聽老東西在曲畔口里從阿爸降級為曲會長,楚漢良說不出的暢快。
老東西讓他白幫他養兒子養了那么久,一句謝都沒有,還總跟他作對,這下好了,老東西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見楚漢良默不作聲,曲畔黑臉。
“果然是這樣,所以你跟曲會長合起伙來騙我?”
楚漢良哄媳婦,“曲會長那是騙,我這是迫不得已,我要是不管楚沛,那小子早死了。”
曲畔冷笑,“所以你就救了他給我兒子氣受?”
她可沒忘初見楚小滿時,那孩子對楚沛的抵觸,以及害怕失去楚漢良父愛的敏感樣子。
“怎么就給氣死了?”楚漢良冤枉,“他是我兒子,又是在自己家里,居然還能挨欺負,這怨得了誰?”
“你的意思是怨小滿自己咯?”
楚漢良未置可否,“楚沛姆媽也不在身邊,可他照樣敢跟小滿對抗,而小滿呢,我是他親阿爸,他卻總是縮手縮腳。”
“怎么就縮手縮腳了?”曲畔提醒楚漢良,“在福瑞巷時小滿無拘無束,對待楚沛也可以大大方方的款待他,為什么?”
楚漢良,“……”
“因為有他的叔叔姨姨們愛護他,還有我這個疼他的姆媽給他撐腰。”
可他平時對楚小滿和楚沛一視同仁,并沒有偏幫楚沛,楚小滿有什么不敢反抗的?
似乎是猜到了楚漢良的想法,曲畔又道。
“你是沒偏幫誰,可小滿才是你的親兒子,你的一碗水端平,對于小滿來說就是偏心楚沛,何況楚沛還有個背后給他撐腰,甚至敢對小滿動手的曲蘭。”
楚漢良蹙眉,“也只是那一次而已,從前是沒有的。”
還沒等曲畔說話,楚小滿騰地從椅子上跳到地上,攥著小拳頭道。
“怎么沒有,她只是不當著外人的面打,還有她從不用手打我,她用針扎,還說這是奶奶教他的。”
針分散開扎,扎得疼還看不出來痕跡,楚小滿吃了不只一次的虧。
“你怎么沒和阿爸說?”
自己兒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虐待,是他這個做阿爸的失職,楚漢良眼底滿是懊悔與疼惜。
“她說了,我敢告訴別人,她就讓奶奶弄死你。”
聞,曲畔心疼得眼眶通紅,“我原以為你能護著小滿,卻原來還得我兒子護著你。”
無法說的痛在心頭蔓延,楚漢良問楚小滿,“她有說要怎么弄死阿爸嗎?”
楚小滿,“她說扎針扎死,推池塘里淹死,關起來活活餓死,反正有的是辦法弄死。”
曲畔驚愕,這不是小時候她在城堡閣樓里望到的情景嗎?
楚漢良瘦瘦小小的,無緣無故就會暈倒,掉池塘里險些淹死,走路都踉踉蹌蹌地經常摔跟頭……
楚漢良也意識到了這點,可他對那段記憶十分模糊,只隱約記得自己總是生病,后來再大些就好了。
這下,曲畔倒不好再說下去了,拉過楚小滿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