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見荀彥被激的滿腔怒火,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頓時心滿意足,臉上卻不動聲色,又高高吹捧了荀彥幾句,直把荀彥哄得眉開眼笑,就差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旋即話鋒一轉(zhuǎn),把呂逸和張讓“勾結(ji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半天,見荀彥滿臉不屑,這才收聲住口。
荀彥被他挑的心緒難平,忍不住罵道:“一個邊軍的小卒,靠著賣身求榮得來的官職,有什么稀罕,今日有我在,玄德兄盡管放心,我射聲營教他做人!”
他們說到這里,校軍場鼓角齊鳴,盧植帶著宗員,身后跟著呂逸、馬媛和張遼,緩緩走了進來。
盧植大馬金刀朝正中涼棚里一坐,五營將校轟然行禮,聲勢浩大,整齊劃一,竟將鼓聲都壓了下去。
呂逸看的滿臉欽佩,五營精銳,名不虛傳。
他老老實實在盧植身邊站定,一雙大眼炯炯有神,在五營將校中巡視。
盧植打的是“演兵”的旗號,自然先訓(xùn)誡幾句,又把呂逸推了出來。
他知道因著張讓橫插一腳,呂逸的名聲也受了牽連,軍中早就傳遍了,自然不好一上來就把呂逸借兵的事情拿出來說,反倒是接著任命的詔書,先把呂逸在九原抗擊鮮卑的事跡拿出來舉例。
軍中最敬強者,聽到盧植親口為呂逸的戰(zhàn)績做背書,一時之間倒有不少人覺得可信度上升了好幾個臺階,看著呂逸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復(fù)雜。
唯獨荀彥是不服氣的。
劉備早就給他吹過了耳邊風(fēng),現(xiàn)在盧植說的越肯定,他心里的怒火就越憋不住,只覺得盧植是正人君子,最容易被小人蒙蔽。
而呂逸既然和十常侍是一伙的,自然是小人無疑。
不用劉備再拱火,盧植話音剛落,荀彥當(dāng)即越眾而出,先朝盧植躬身施禮,朗聲道:“啟稟中郎將,末將以為,這九原一戰(zhàn),多有蹊蹺,千里迢迢傳來的消息,只恐多有以訛傳訛,故意夸張之嫌,只怕不能盡信!”
說完他看也不開呂逸,鼻孔向天,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哦?”盧植毫不動氣,卻道:“荀將軍莫非不信?”
荀彥點點頭,“不信!”這一嗓子中氣十足,挑釁的意味極其明顯。
“陛下已有明詔,荀將軍的意思是,連圣旨都不認咯?”盧植似笑非笑,卻綿里藏針。
荀彥心頭一凜,趕緊道:“末將不敢。”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只是質(zhì)疑呂逸的能力,和抗旨根本是兩碼事。
隨即又道:“陛下聽信讒也是有的,畢竟十常侍禍亂朝政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末將不敢質(zhì)疑陛下,但要讓末將信服,卻要看這呂逸到底是不是沽名釣譽,徒有其表了!”
盧植早料到會有人跳出來,倒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問道:“那你要如何能信?”
荀彥大聲道:“既然中郎將要演兵,不妨就在這校軍場與末將比試比試,只要勝得了末將,自然心服口服!”
盧植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當(dāng)即笑瞇瞇說道:“老夫便準你所請,呂將軍,你可愿意應(yīng)戰(zhàn)?”
“末將領(lǐng)命!”呂逸怡然不懼,鎮(zhèn)定自若的看著荀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