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張角都做了什么?他所過之處,可有救民于水火?可有解生靈于倒懸?”
“沒有!他也是為了自己一點私利,手段卻更加的殘忍!”
“毒藥、蠱蟲連自己麾下的軍士都沒有放過,這幾場仗打下來,我沒有看見他描繪的黃天盛景,卻看到了森森白骨和失了心智的普通百姓!”
“我們或許做不了太多,甚至這一場打完,我們很多人都不會在看到明天的太陽!”
“但我們必須讓這妖道知道,大漢的脊梁沒有斷,他這樣倒行逆施,也不可能改天換日!”
“哪怕戰至一兵一卒,只要我呂逸在這里,就絕不讓妖道跨過博陵城半步!”
“也絕不讓一個漢人,再被他欺騙和利用!”
呂逸一邊說著,一邊策馬掠過整個隊伍,“你們可愿隨我一戰?”
眾人齊聲高喊,“愿與少將軍共進退!”
聲浪一浪高過一浪,瞬間蔓延了整個博陵城。
呂逸點點頭,大喝一聲,“開城門,迎敵!”
羅市見城門洞開,頓時整軍戒備,刀槍如林,嚴陣以待。
只見高順和趙云一左一右,跟在呂逸身邊,帶著三百余精騎,浩浩蕩蕩殺到陣前。
羅市有些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他生怕自己看錯了,不應該啊?那些北軍五校騎射無雙的官軍呢?
怎么只有這么些人?
他見識過趙云的無雙勇武,見他陪在呂逸身邊,自然也不會輕視呂逸和高順兩人。
問題是,呂逸是不是太輕視自己了?
他帶著足足一萬黃巾軍,還是張角親賜符水的悍卒,就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眼前三百人淹死吧...
想到這里,羅市膽氣大壯,按著規矩,策馬上前,大喊一聲,“對面哪個做主,請陣前答話!”
呂逸輕輕一笑,一夾馬腹,來到陣前,“羅市是吧,現在想投降,是不是有些晚了?”
“呂將軍!”羅市不以為意地笑了,“你是不是搞錯了,該投降的是你吧!”
“啊...不!你現在想投降恐怕也有些遲了!”羅市惋惜地搖了搖頭,“‘大賢良師’惱你出爾反爾,欺人太甚,已經頒下法旨,城破之后,雞犬不留!”
“張角不是號稱替天行道,救民濟世嗎?”呂逸不屑的說道,“怎么現在放狠話,連曾經的信眾都不給活路了?”
羅市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城里的降卒,搖了搖頭道,“那些人都已經中毒這么久了,活著太苦,天師正是為了讓他們解脫!”
他們說話,沒有避著旁人,城頭上隱隱約約雖然聽得不甚清楚,但張角沒打算放過任何人的意思,卻每個人都知道了。
一傳十,十傳百,本來還有些搖擺不定的黃金降卒,頓時堅定了信心。
只有呂逸贏,他們才能活下來,沒有別的選擇。
“姓呂的,你莫非還以為自己能逃得性命?”羅市笑道。
呂逸慢慢搖了搖頭,“勝負先放一邊,某就想知道,你離我這么近,是真的不怕死嗎?”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