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盧植突然醒悟過來,花白的眉毛一顫,“難道是陛下出了什么問題?”
呂逸沒好意思接茬,歷史上靈帝還能活些日子,但每日里被張讓醇酒美人的招呼著,身子骨不怎么樣也是非常合理的。
至于到底差到什么程度,恐怕只有張讓這個身邊人才清楚。
在這個感冒死亡率都超高的時代,要說張讓真的寄希望于昏君長命百歲,他是不信的。
自然而然,張讓要提前布局做好打算,恐怕繼位的皇帝才是張讓重點關注的對象。
他們不可能選何皇后的孩子做繼承人,有何進在,他們哪怕再得寵,寵得過手握兵權的親娘舅?
未雨綢繆,設身處地,張讓現在剪除何進的爪牙,正是最好的時候。
對于一個外戚身份的大將軍而,沒有什么比一場關乎朝廷成敗和正統的戰爭勝負更重要的事情了。
張角愈發猖狂,何進的日子就越難過。
想到張讓竟然替自己在昏君面前請封,雖然呂逸心里像吃了只蒼蠅那樣別扭,但卻不難看出張讓的心思。
培植自己的勢力,漸漸分化和孤立何進。
“陛下有沒有問題小弟不知道,但張讓肯定有準備是錯不了的!”呂逸也斬釘截鐵地說道。
“以小弟愚見,張讓自然不可能希望張角造反成功!”呂逸想了想說道,“充其量只是不希望何進是最終的贏家!”
“又或者說,該是何進大敗虧輸,他再出面舉薦人才,最終力挽狂瀾!”
“舉薦人才?力挽狂瀾?”盧植聽到這句,突然笑了,眼神若有若無地瞟在呂逸身上。
呂逸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沒錯,這個倒霉蛋子很可能是小弟!”
“連張讓派出去的小黃門都當我是他門下走狗...”呂逸苦笑道,“現在小弟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盧植忍俊不禁,笑罵道,“世安你這市井俚語雖然粗俗了些,倒也貼切!”
“師兄,現在不是貼切不貼切的問題,是小弟明明老老實實一個人,清白卻已經莫名其妙的毀了,著實...委屈...”呂逸忍不住拉長了苦瓜臉說道。
“你這么一說,老夫倒也覺得是那么個意思!”盧植突然臉色凝重起來。
“老夫想來,張讓或如你所說,他和張角勾結,大概是要把大將軍何進鎖在洛陽之外,讓他無法對朝中施加影響。”盧植想了想說道。
“正是!”呂逸點了點頭,“小弟一直在思索,張角這妖道為什么要把戰線拉得這么長,明明三輔之地才是重中之重,他卻偏偏舍近求遠,要走冀州、幽州這條線!”
“雖說是各地同時起事,聲勢浩大,但在張角要想得天下,只能速戰速決,走外圍路線,無異于和朝廷拼底蘊,分明是取死之道!”呂逸點頭說道。
“所以說...”盧植冷哼一聲,“張讓能說動張角,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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