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纛搖搖欲墜,營地里亂成一團,呂逸他們蹤影全無。
頓時心頭怒火蹭蹭直冒,“他們人呢?”
軍需官見主帥動了真火,又是唯一知情的,趕緊小跑過來稟報,“將軍,他們沖出轅門了,小人只聽說什么出陣迎敵,別的便不知道了...”
“一派胡!”皇甫嵩面色鐵青,“哪來的敵蹤,分明就是懷恨在心!”
“來人!”皇甫嵩一聲令下,左右齊喝,“在!”
“傳我將令,前鋒營即可集結,隨老夫出營!”皇甫嵩咬牙切齒地吩咐道,“老夫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皇甫嵩可不是任人拿捏的!”
得了陳紀吩咐的親衛氣喘吁吁追到那里的時候,皇甫嵩早就絕塵而去,只能無奈回去向陳紀回稟。
陳紀一聽,急得臉色瞬間蒼白一片,強撐著備馬追了出去。
大營里人仰馬翻,呂逸卻毫不知情,帶著本部五十人迎著狂風就沖了出去。
果然剛出轅門,就見前面敵窄里白煙滾滾,正乘風朝著這里吹來。
“哼!來來回回就這點伎倆,有意思嗎?”呂逸冷哼一聲。
隨手掏出一顆藥丸,拋給那那大漢。
大漢接過,“什么東西?”
“毒藥,見血封喉,敢不敢吃?”呂逸笑道。
“有何不敢?”那大漢一揚濃眉,抬手扔進了嘴里。
“跟我沖!”呂逸一揮方天畫戟,一馬當先朝著敵寨殺去。
幾人親為鋒矢,這些親衛又都是久戰老兵,悍勇非常,單論戰力,絲毫不遜于射聲營精銳。
此刻乘著濃霧遮掩,只照準一個方向沖過去,所過之處如犁庭掃穴一般,殺得對面人仰馬翻。
他們在前面開路,只求一招斃敵,出手毫不容情,身后親衛掩殺,只要見不是自己人服色,便下狠手。
黃巾軍本以為施放毒煙能乘勢亂了他們的陣腳。
沒想到卻反而成了呂逸他們絕佳的掩護。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六人已經殺穿敵陣,沖到黃巾軍寨門前面。
果不其然,這里支起了數口大鍋,底下薪火旺盛,正不斷翻騰著往外冒著毒煙。
呂逸一提馬韁,戰馬猛地朝前一躍,后蹄翻飛,瞬間踹飛一口大鍋。
其他幾人也緊隨而上,頓時寨門前毒汁泗流,白煙漸消。
守鍋的黃巾軍卒見他們幾人神威凜凜,從毒煙之中殺出,宛如神兵天降,早就嚇破了膽,發一聲喊,朝著寨門里沖了回去。
呂逸也不追擊,冷哼一聲,朗聲喊道,“張角妖道聽著,呂逸在此,現在束手就擒,我留你一個全尸!”
“若是牙縫里迸半個不字,管教你上天入地,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撥轉馬頭,也不管里面什么反應,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寨中張角躺在病榻之上,面如金紙,背上傷處被仔細包扎過。
聽到外面動靜,顫聲問道,“戰況如何了?”
他弟弟張梁侍立一旁,“大哥勿憂,有這大風相助,定教這幫惡賊不戰而降!”
正在這時,渠帥波才滿臉驚駭,沖進來說,“天師,不好了!咱們被人闖了營了,門前藥鼎一個不剩!”
“?。 睆埥谴篌@,掙扎著坐起,“可知何人所為?”
“一共六個猛將,其他人不認識,為首一人自稱呂逸?!辈ú乓荒樏H徽f道。
“??!氣煞我也!”張角一聽呂逸名字,頓時狂叫一聲,口吐鮮血,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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