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忠頓時被震得耳膜撕裂,一道血水從耳中滲出,“??!”又是一聲慘叫,雙腿間一熱,褲子就濕了。
張飛只聞到一股惡臭,頓時嫌棄地隨手一甩,崔忠就像斷線的風箏被甩到了門前柱子上。
朱漆門柱被撞出蛛網般的裂痕,木屑紛飛中,夾雜著一聲慘叫。
“啊呀!”
崔忠兩眼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這幾個電光火石,圍著的惡奴還沒有反應過來,張飛已經把崔忠收拾了個半死。
惡奴見主子這樣凄慘,頓時一齊出手,棍棒沒頭沒腦朝著張飛打去。
“好狗賊,還敢行兇!”張飛又喝一聲,不閃不避徑直朝惡奴迎了上去。
“啪!啪!啪!”連聲脆響。
惡奴哪里是張飛對手,一個照面,棍子被張飛一巴掌扇斷,余勢不減,狠狠地摑在了臉上。
張飛閑庭信步一樣在惡奴中穿梭,看似密不透風的棍棒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一個個惡奴卻被他隨手一個耳光,半邊臉頓時腫得油光透亮,暈死當場。
只幾個呼吸的功夫,惡奴倒了一地,許老夫人卻一臉慈悲地連連喊道,“壯士休傷人命,休傷人命!”
門子一看張飛發狠,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不好啦,有人行兇,不好啦...”
張飛見許老夫人開了口,這才住手,冷哼一聲,站在原地,惡狠狠地看著暈倒的崔忠,一不發。
呂逸這才上前,朝徐老夫人躬身施禮,“老夫人高義,小子敬佩,這里一會恐怕還有些麻煩,還請老夫人暫避!”
徐老夫人斂衽還禮,“將軍小懲大誡即可,不要苛責過甚,這些人不過聽命行事罷了!”
“小子受教!”呂逸說道,“只是老夫人善心,卻不該找這些世家,他們魚肉百姓慣了,恐怕理解不了老夫人一片苦心,反連累了老夫人受苦!”
“老身不怕苦,那些流民更苦!”徐老夫人有些傷感地說道,“若是老身一己之力能夠接濟,也不會讓他們為難,實在是老身能力有限,這才出此下策!”
“老身只求問心無愧,想來這世家也有明理之人,不會都是如此!”徐老夫人堅定地說道。
“正是!”荀彥猛地站了出來,朝徐老夫人躬身施禮,“徐老夫人大義,在下感佩至極,一應所需,我們荀家愿意承擔,徐老夫人放心便是!”
“老夫人姓徐?”呂逸沒來由心里一動。
“正是,還沒請教幾位將軍姓名,相助之恩,老身謝過!”徐老夫人客氣的說道。
“和您的善心相比,我們這點有算得了什么?”呂逸恭敬答禮,通了姓名,又道,“賑災的糧食老夫人放心,都包在小子身上!”
荀彥一聽呂逸這么說,趕緊提醒道,“世安兄,我們荀家出得起,你卻哪來糧草?總不能動軍糧吧!”
“軍糧自然不能動!”呂逸笑道,“也不能讓你們荀家把這么大的功德也獨吞了!”
他一指躺在地上抽抽的崔忠說道,“不知道這害民賊,能找崔家換來幾斤糧食?”
“世安兄高見!”荀彥也笑道。
“啊呀,小弟正不知是哪位高人,原來是鴻飛兄登門,快請進來說話!”
突然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崔鈞三步并作兩步,急走上前,一把拉住荀彥的手朝門里帶,卻一眼都不看昏迷不醒的崔忠。
“且慢!”呂逸一見正主來了,毫不客氣地說道,“把事說清楚再進去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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