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愧!慚愧!”徐福無以對。
“所以我有說錯你半句嗎?”戲志才冷冷的問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看著徐福,嚴肅地說道,“你受了崔忠指使,本該將行刺進行到底,你卻猶猶豫豫,還要思前想后,難道不是嗎?”
“這也算錯?”徐福一愣。
“結果沒錯,但事情是不對的!”戲志才冷哼道,“說的是你猶豫不決,瞻前顧后的性子!”
“我錯了!”徐福垂頭喪氣地承認道。
“事后你又選擇了逃避,不敢主動面對,直到伯母出面,這才幡然悔悟,別告訴我這中間的幾日,你沒有心里掙扎,輾轉難眠!”戲志才又問道。
眾人一看徐福的眼眶烏黑浮腫,頓時忍不住心中暗笑。
“我錯了!”徐福老老實實又承認道。
“那我說你這些毛病,可是有理有據?”戲志才繼續問道。
“有...”徐福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讓你將功補過,可有毛病?”戲志才喝道。
“沒有...但是...”徐福猶豫地說道。
“別猶豫了,現在只是讓你替主公擔一點污名,又沒有真要你的性命,知足吧!”戲志才不給他辯解的機會,斷然說道,“更何況此事非你莫屬呢!”
“如何非元直不可?”呂逸有些不解。
“主公有所不知,要說動張讓,卻絕不能大明大放,只宜暗中行事,此其一也!”戲志才幽幽說道。
“名聲都準備好搭進去了,為何還要暗中行事?”張飛聽到這里,有些糊涂,甕聲甕氣地問道。
“我說的名聲會受影響,是指的張讓必然會大張旗鼓說主公已經投靠!”
戲志才搖了搖頭說道,“但咱們不能讓人抓到把柄,否則今后這名聲不但無法挽回,還要被扣上一個背主無德的惡名!”
呂逸聽到這里,沒來由地渾身一顫。
這罪名別人還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卻心里極為惶恐。
呂布歷史上正是因為這樣的行徑,最終才被扣上“三姓家奴”的帽子,被釘在恥辱柱上。
想想就后怕啊,前車之鑒啊,絕不能重蹈覆轍!
“既然要暗中行事,元直那點江湖草莽的伎倆就正好可以派上用場!”戲志才鄭重地說道。
“別看我們平時總嫌棄你的江湖氣,但要說高來高去,潛蹤匿跡,這普天之下強過你的倒也不多...”戲志才誠懇地說道。
“那倒是,這點看家本事還拿得出手!”徐福頓時來了精神。
“元直又曾在博陵城外和張讓手下小黃門打過交道,熟門熟路,更好取信于人,此其二也!”戲志才又道。
“不是吧?”呂逸有些擔心地說道,“不是打交道吧,那是把閹宦得罪狠了,這樣一來元直豈不是反而危險?”
“主公放心!”戲志才輕笑說道,“就憑元直這三寸不爛之舌,莫說得罪的是個小黃門,就是當面打了張讓的臉,他都能圓回去!”
“我看你是賊喊捉賊!”徐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嘟囔道,“怎么看都是你的口條利落一些!”
戲志才理都不理他,又道,“如此一來,張讓那里交給元直,讓閹宦在朝中替主公鼓吹,力求何進無法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