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志才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呂逸的樣子,陷入了沉思。
似乎主公哪里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上來。
從和呂逸見的第一面開始,戲志才就覺得呂逸總能給人一種先知先覺的奇怪感覺。
就好像當初呂逸早就知道自己一樣,明明他們只是初見。
而現在和曹操的這一番話,似乎也夾雜著極為復雜的情感。
呂逸笑意盈盈,說的話卻振聾發聵,直指曹操內心深處。
而戲志才此刻神色難明,落在曹操眼里又是別有一番意味。
此刻曹操心中百轉千回,似乎有千萬語,又不知從何解釋起。
“不錯!在下是想建功,不愿讓呂將軍專美于前!”曹操神色數變,最后卻似乎想通了,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眼底一片清明!
“好!孟德兄真快人快語!”呂逸保持著微笑,曹操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寒芒斂去,取而代之的竟似是一絲欣賞。
驀地,曹操心里一松,有些話說開了確實要踏實不少。
明明呂逸這里人數比自己少了百倍,但偏偏有一種不容置喙的氣質,讓曹操生不出與他為敵的想法。
“是去是留,單憑將軍吩咐!”曹操灑脫地說道,“曹某人絕無二話!”
“哦?”呂逸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讓你走,你也甘心?”
“甘之如飴!”曹操想都不想,點了點頭。
“冒著這么大的風險,無功而返,孟德兄不覺得失望?”呂逸歪著頭,奇怪地看著曹操問道。
“呵呵,能與將軍結識,又怎么能叫無功而返呢?”曹操爽朗地笑道,“將軍風采,更勝傳聞,實至名歸,今日一見,足慰平生,曹某無憾!”
呂逸心中贊嘆,就憑這一手能屈能伸,灑脫自在,曹操就是當之無愧的豪杰。
試問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又有幾人能看得開,放得下?
“這話也正是我要對孟德兄說的!”呂逸點了點頭,“既來之則安之,孟德何妨與我一起登高遠望,暢敘一番?”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曹操爽快地答應,竟不管身后羽林衛眾人,跟著呂逸和戲志才,策馬去了高坡。
親衛簡單地在山崗上鋪了坐墊,擺上草席,取來酒水,三人席地而坐,把酒觀戰。
呂逸見徐福還在全神貫注地看著戰場,忍不住招呼道,“元直,一起來喝一盞?”
“沒空!”徐福腦袋都沒動,冷冷的說道。
“主公就別逗他了...”戲志才悠閑地說道,“這家伙憋著一口氣要給主公看看他的文武全才,哪有這閑情雅致!”
“淘氣!”呂逸笑罵了一句,徐福一腦門子黑線,卻只當沒聽見。
正在此刻,關羽和張飛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帶著一百親衛沖向了黃巾軍的木寨。
呂逸他們早就見怪不怪,可曹操卻是第一次見。
只見兩員大將,神兵天降一般左沖右突,在萬軍從中殺得瀟灑自如,霸氣無雙。
黃巾軍膽戰心驚地跟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如見洪水猛獸,眼看著寨門搖搖欲墜。
關羽青龍刀一擺,胯下馬長嘶一聲,高高躍起,半空中青芒一閃,“轟隆!”一聲巨響,數丈高的木門被關羽一刀劈裂,轟然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