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一臉郁悶,連連擺手,“不必,不必,取笑,取笑!”
呂逸一轉頭,看到面如死灰癱軟在地的張棟,笑道,“萬事俱備,尚缺一物向你家‘天公將軍’表表決心,不知你可愿意割愛?”
張棟一聽,當時精神一振。
在他看來,呂逸這句話就是有轉機??!
這是要放過自己啊。
心里感慨,呂逸到底是博學的君子,自己已經淪為階下囚了,明明可以搶,還這么客氣朝自己借。
當即把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連聲道,“舍得,舍得,將軍要什么盡管拿去,小人只求一條生路啊...”
“這就有些難了啊!”呂逸笑著搖了搖頭,眼里寒光四射,“正要借你的狗頭一用!”
“啊...”
張棟來不及求饒,早有兵卒上前把他拖了下去。
呂逸對趙云道,“子龍速去,愚兄與你諸位兄長一起,去城樓上為你助威!”
趙云激動的滿面紅光,抱拳轉身就走,走了一半,突然折返過來,一臉狐疑的望著呂逸,問道,“呂大哥,你是不是又誆我?”
呂逸一愣,似笑非笑的說道,“子龍何出此啊!”
趙云剛剛還只是懷疑,現在一看呂逸表情,頓時確定了。
氣鼓鼓地說道,“這下戰書的事,二哥和四哥自不必說,還有韓當兄弟和張恒兄弟恐怕都做的,就連元直先生這個半吊子書生都能勝任!為何偏偏讓我去?”
徐福覺得自己窩囊,寫了破戰書,被張角誤會之后,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高人形象,蕩然無存,現在被趙云說成半吊子,竟然連回嘴的資本都沒有,只能訕訕躲在角落,默默傷心。
“愚兄那是委以重任,子龍不要多心!”呂逸安撫道。
“委以重任?”趙云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當面戳穿,“那呂大哥明天決戰為何沒有我的任務?”
“這個嘛...”呂逸笑著看了一眼躲在門外角落里的人影,說道,“子龍安心下戰書,等你回來,愚兄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張角在大營里翹首期盼,張棟去了這么長時間,卻還是沒有回來。
他覺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能夠兵不血刃地拿下博陵,再得到呂逸這樣一員猛將,大事可期。
隱隱約約他已經看到自己坐在龍椅上大封群臣的風光場面。
正在這時,對面城樓上鼓聲大作,
張角急忙登上高臺,只見趙云一騎如龍,白衣銀槍,從博陵城中飛馳而出,直奔自己大營而來。
來勢洶洶,傻子都看出絕不是來請降的使者,遠遠地只見趙云手中依稀提著什么。
羅市率先反應過來,大喊戒備,領著一營黃巾軍士卒在門前列陣。
他們剛剛站穩身形,趙云已經殺到轅門。
只見趙云面賽含霜,摘下弓箭,遠遠瞄準轅門正中的橫梁,一箭如流星般劃過,準準定在橫梁上。
羅市大喊一聲,“殺!”帶著人便向趙云沖了過去,他見趙云單槍匹馬,卻存了一雪前恥的心思。
趙云怡然不懼,等他們堪堪沖到近前,手中物事猛地一甩。
就像流星鏈錘一般,兩個圓球狀的東西在半空中轉著圈,“砰”的一聲,越過一眾黃巾軍士卒,正落在羅市面前。
羅市拿槍挑起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正是張棟和張牛角兩顆死不瞑目的人頭。
趙云見他呆住,一夾戰馬,沖入人群,左沖右突,銀槍過處,血光四射,慘叫聲不絕。
單槍匹馬,面對數百人圍攻,彷如閑庭信步一般,如入無人之境。
一晃眼之間,竟然已經殺穿敵陣,堪堪到了羅市面前。
羅市嚇得亡魂皆冒,正不知該如何抵擋,卻見趙云突然勒住戰馬,銀槍遙指他面門,大喝一聲,“賊人聽著,我家將軍有令,明日破曉決戰,讓張角那妖道洗干凈脖子受死吧!”
說完撥轉馬頭,轉身就走,羅市遠遠只聽到一陣朗笑聲傳來,“留著你的狗命,本將軍明日來取,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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