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當(dāng)局者迷,當(dāng)時馬續(xù)交代了后事之后,他們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卻偏偏把這件事給淡忘了。
現(xiàn)在戲志才提起,他猛然想起,“馬騰?”呂逸脫口而出。
“正是!”戲志才點了點頭,“若得馬騰相助,只恐西羌不僅不是將軍的阻礙,反倒是一大臂助呢!”
呂逸想了一想,確實如此。
馬騰雖然名聲不是很好,甚至在不久的將來還做過反叛朝廷的勾當(dāng)。
但現(xiàn)在他并沒有起事,甚至手上應(yīng)該還頗有積累,畢竟后來能割據(jù)涼州一方諸侯,肯定早有準備。
只是馬騰他是不敢信的,他的好朋友韓遂更加不是什么善類,倒是他的兒子馬超,侄子馬岱讓呂逸很有些期待。
“依在下之見,呂將軍不妨先取道涼州,以‘伏波將令’收伏馬家兵馬,先平西羌,再從涼州出塞,平定南匈奴!”戲志才篤定地說道,“此刻鮮卑獨大,南匈奴早已不復(fù)往日威風(fēng),正可一舉拿下!”
呂逸沉吟半晌,戲志才一語驚醒夢中人。
往常因為出生在九原,對那里最為熟悉,只想著高歌猛進,和鮮卑正面交鋒。
而涼州本就是產(chǎn)馬之地,若先得了涼州,不僅戰(zhàn)馬的問題得到了解決,還能利用西羌和南匈奴的戰(zhàn)力增加自己的籌碼。
想到這里,他眼里精芒一閃,又道,“趙霆和子龍此刻正在河間,我可修書一封,請他們聯(lián)合公孫瓚一同舉兵烏桓?!?
荀彧沒想到呂逸反應(yīng)這么快,忍不住有些驚訝。
“他們?nèi)羰悄軇?,我們兩下夾擊,從東西兩面包圍鮮卑!”呂逸目光灼灼,“哪怕一時不勝,也可牽制烏桓主力,更可讓鮮卑沒了東去的退路!”
“哦?呂將軍不怕鮮卑和烏桓索性聯(lián)軍一處,反過來先吞了公孫瓚那點人馬?”郭嘉若有深意地問道。
“不可能!”呂逸篤定地說道,“鮮卑和烏桓也是世仇,兩邊不自相殘殺也就罷了,還要勉強合作幾乎是不可能的!”
頓了一頓,他又說道,“若真有那個時候,恐怕兵不血刃就能拿下鮮卑都說不準!”
四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
“幾位先生之,讓呂某茅塞頓開,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呂逸想了想,“先去晉陽,總要勸一勸家父,再去扶風(fēng),取道涼州,滅了胡虜!”
“且慢!”荀彧忽然打斷了呂逸的慷慨激昂。
“當(dāng)務(wù)之急,當(dāng)是剿滅黃巾,還中原一個太平!”荀彧痛心疾首地說道。
“不是在下不肯出力,只是博陵之圍已結(jié),盧師兄那里已經(jīng)沒有太大壓力?!眳我菡f道,“張角那妖道又受了重傷,想來土崩瓦解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搖頭嘆息道,“我也想畢其功于一役,可惜皇甫中郎將把我拒于門外,有心無力??!”
“這因如此,才要將軍出手啊!”聽正因如此,郭嘉卻笑了,“皇甫將軍按兵不動,僵持在廣宗,不知呂將軍覺得到底是為什么?”
郭嘉頓了一頓,又道,“別告訴我,將軍真的相信,皇甫中郎將以北軍五校之威,真的畏懼區(qū)區(qū)數(shù)萬的流寇。”
“那到底是為何?”這也是呂逸百思不解的問題。
“因為大將軍何進!”郭嘉一語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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