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逸眼睛一亮,看向戲志才,只見對方不著痕跡地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他心中大定,頓時明白了戲志才的意思。
看似一場鬧劇,其實卻明顯是戲志才有意為之。
這一下矛盾轉移的不著痕跡,既把徐福的關注點從丟臉轉到了客?;鸱僖皇律希帜茼樖职堰€沒厘清的問題給解決了。
一手一石二鳥之計,用得自然而然,可見高明之處。
更在最后提醒徐福不可不辭而別,簡直滴水不漏。
呂逸一向自詡機智,此刻才知人外有人,戲志才這樣的謀士,果然名不虛傳。
徐福卻正在火頭上,氣鼓鼓地說道,“想逼我走,美的你...”
“客?;鹌穑乙灿X得蹊蹺,但既然找到了崔家的死士,崔忠也伏誅,里面到底有什么隱情,還請兩位先生指點迷津?!?
呂逸適時地站出來做了個開場白。
戲志才剛要開口,徐福卻搶先道,“我剛已經初步調查,你卻才來,我不占你便宜,我先說,免得你輸了再耍賴!”
說到底兩個人其實知道的內情相差不大,呂逸當即把前因后果簡單介紹了一下。
重點也就是三件事。
一是張恒枉死,手上發現“崔”字絹帛。
二是死士自刎,留下尸身。
三是崔忠畏罪,丑態百出。
兩人這才知道前因,呂逸也提了當時偽裝成店小二的死士在酒水中下藥的事情。
徐福當仁不讓,帶著呂逸眾人進了客棧的院落。
此刻這里被改成了臨時的斂房,居中是張恒的尸首,呂逸的親衛已經早早備下棺槨盛殮。
左邊是無辜枉死的在店客人的尸身,當時呂逸反應及時,救出不少,但也有幾人沒有逃脫。
右邊是疑似死士的殺手尸身,都無人收斂,只用草席一裹。
崔家自然是不敢來收尸的,那等于承認死士是自己派的,現在往外躲還來不及。
只是這么一來,不知道還留下的崔家死士會不會心生凄涼,這就不是呂逸管的了的了。
徐福走到張恒的尸身面前,嘆了口氣。
他們也曾并肩作戰,心里十分難過。
“張恒兄弟披創無數,顯然奮戰到最后一刻,雖死猶壯!”徐福哀聲說道,“但致命傷,卻是胸口這一處!是劍傷!”
戲志才上前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此人出手狠辣,傷處干凈利落,顯然劍法不俗...劍也不俗?!?
“正是,但其他傷口卻都是尋常刀劍所為,只這一處是此劍所傷!”徐福若有所思地說道,“若我所料不錯,害他之人即便不是主使,也是首領!”
徐福又轉到左邊,指著那些枉死的客人說道,“你再看他們,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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