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逸頓了一頓,猛地一指郝萌,喝道:“可他不僅有臨陣脫逃的無恥想法,還宣之于口,不是叛軍,又是什么!此其罪三!三罪并罰,罪不容誅!”
郝萌瞬間明白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指自己剛才那句“某怎知你不是懷了畏敵之心,借口搬兵,獨自逃生去了!”
想到此節(jié),郝萌頓時氣的滿臉通紅,須發(fā)亂顫,斥道:“豎子,你欺人太甚。某分明說的是怕你畏敵逃脫,你竟顛倒黑白至此!”
呂逸用看傻子的眼神,冷冷的看著他道:“你一定要知道,你是個小人!”
“你!...”
“所以你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呂逸不容他答話,繼續(xù)道。
“我!...”
“所以你覺得我會臨陣脫逃,正說明你自己包藏禍心,畏敵怯戰(zhàn)!這叫欲蓋彌彰!”呂逸對著郝萌微笑著說道。
這笑容在郝萌看來,如此陰森,如此可怕,他的心底一絲寒意陡生,遍體發(fā)顫。
“胡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難道僅憑你紅口白牙,就妄想顛倒黑白嗎?”郝萌憤而反駁道:“那某說你欲臨陣脫逃,你如何自證?”
“哈哈哈!”呂逸仰天大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樣。
“自證!我為什么要自證?你憑什么要我自證?”呂逸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猛地朝郝萌踏出一步,說道:“你莫不是忘了,某已經(jīng)為國捐軀一次了!”
郝萌猛然怔住,他竟忘了,呂逸是死而復(fù)生。
呂逸再踏一步,雙眸灼灼,直視郝萌。
郝萌心生懼意,不敢和他對視,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某的棺材就在后山,與三軍將士忠魂為伴,你的在哪里!”呂逸暴喝一聲,氣勢懾人。
郝萌渾身一顫,囁喏連聲道:“末將...末將...”。
呂逸穩(wěn)穩(wěn)站定,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道:“某叫你做個明白鬼,免得說我不教而誅!”
他高喝一聲:“高順何在!”
高順眼中精光一閃,一個箭步越眾而出,拱手大聲道:“末將在!”
“你去這廝營帳中,將他畏敵而逃的證據(jù)取來!”呂逸吩咐道。
眾人紛紛用懷疑的眼神看向郝萌,心中大驚。
呂布眼中狐疑更勝,暗想難道是自己兒子發(fā)現(xiàn)了什么蛛絲馬跡?只是為何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個關(guān)頭提出來?
高順領(lǐng)命,正要出去,呂逸卻鄭重的補(bǔ)了一句:“孝父,我說的是畏敵而逃的證據(jù),你可明白?”
高順略作沉吟,心中赫然有了明悟,大步流星出了大帳。
這一刻,呂逸知道他懂了,未來的一代名將,陷陣營的主將終于開始嶄露崢嶸。
不多時,高順就帶著兩個親兵回來了,他手上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猛地?fù)ピ诤旅让媲啊?
“當(dāng)啷”!一聲脆響,包袱里的東西散落一地,幾塊馬蹄金咕嚕嚕四下滾動,眾人一片嘩然,郝萌面如死灰,癱倒在地。
“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說?”呂逸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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