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知情識趣,抬頭目不轉睛的望著漆黑的夜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但很專注...
嚴夫人拉起呂逸的手說道:“時候不早了,你父親早為你備好了宴席,都是你愛吃的菜,快隨為娘進來吧?!?
“咳!”呂逸輕咳一聲,把兩個有志于鉆研漢末天文學的二愣子喚醒,跟著嚴夫人走進了大廳。
廳上燈火通明,呂布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正舉著一個巨大的酒樽豪飲。
看到呂逸母子進來,頓時爽朗大笑:“我兒快來,就等你了!”
呂逸躬身請安,卻見呂布對著高順和張遼喝道:“誰讓你們來的,出去!”
高順面色鐵青,他本就不想來。這一刻看見呂布飲酒的樣子,又想起了早前那一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呂布也面色鐵青,高順是呂逸叫來的,他本不至于這點面子都不給兒子。但他看見高順,也想起了早前那一幕,頓時覺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張遼不吱聲,見高順梗著脖子想要說話,一把捂住高順的嘴,于是高順也不吱聲了。
“父親大人,他們是兒子喊來的。敢問父親大人,既是慶功宴,他們為何不能來?城中諸將皆有功勞,為何不請?”呂逸目光灼灼,直視呂布,大聲問道。
呂布一愣,沒想到呂逸有這么大的意見,當即說道:“我兒有所不知,戰后城中糧草匱乏,物資緊缺...”
呂逸直接打斷道:“不是有諸多繳獲嗎?哪里不夠諸位功勛將士一餐之用?”
“厄...他們只是麾下將士而已,何必...”呂布說道。
“既是慶功宴,只問有無功勞。大家同生共死,并肩作戰之時,何分彼此,哪來高低?”呂逸義正詞嚴的反駁道。
“其他人也便罷了,孝父以一人之力,置自己性命于不顧,以久戰疲憊之軀,不曾退卻一步!為闔城軍民爭取時間,當為首功!”呂逸憤憤不平的說道,“這樣的英雄,不該為他慶功嗎?”
三兩語,卻有理有據。呂布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也怒道:“豎子!某今日設的是家宴!你待如何?莫非你與他們是一家嗎!”
呂布開始蠻不講理,高順眼里滿是失望,這樣的人,真的適合自己跟隨嗎?明明是父子,做人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張遼卻毫無波瀾,目光清澈如水般看著呂逸。呂布說什么他不在意,他只信呂逸。
“好一個家宴,好一個一家人!”呂逸氣的三尸神暴跳,五靈豪氣騰飛。
一直以來,他見到的都是呂布對自己的保護、慈善,卻沒想到在對待其他人上,竟然這樣的不近人情。
不!甚至是冷漠和無情!
呂逸寸步不讓,一指張遼,大吼一聲說道:“張遼,張文遠,自云中便跟著兒子并肩作戰!”
又一指高順,繼續吼道:“高順,高孝父,城東分別之后,堅守九原,奮不顧身,力挽狂瀾,與兒子的心一起并肩作戰!”
他直視著怒氣沖沖的呂布,斬釘截鐵般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們都是兒子能夠交托性命的兄弟,也是兒子的家人!”
“今日借大勝之機,黃天后土在上,父母雙親座前?!?
“請闔城的軍民做個見證。某呂逸,愿與張遼、高順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違此誓,天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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