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丁原若是真心賞識,早就該提拔重用,卻偏偏要挑這黃巾之亂剛起的時候,還不是因為他早早就看出其中的機會,想要利用父親大人的英武!”呂逸一針見血的說道。
“您再想一想,此時您去并州丁原帳下聽用,官職不高,地位不顯,不過是一個沖鋒陷陣的猛將,人家把咱們當馬前卒而已。大丈夫豈可郁郁久居人下?”
呂布聞,頓時有些心動,卻猶豫再三,說道:“話雖如此,但咱們父子呆在九原,豈不更沒有機會出人頭地?若有朝一日,丁原席卷天下,到時候...”
“父親大人所差異!”呂逸打斷他道。
“那丁原不過是區區邊境刺史,微末的小官,稱不上諸侯!將不過數名,兵不過萬余,成不了氣候!”呂逸鄭重的說道,“和那些世家門閥相比,區區丁原又算得了什么?”
“西有蜀中劉焉,中有荊州劉表,北有冀州韓馥,南有揚州劉繇,都是坐擁數十郡,麾下數十萬眾的豪強。亂勢一起,丁原這樣的小人物想要坐大,難逾登天。”
“我兒雖之有理,只是...”呂布覺得很有道理,丁原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可眼下亂勢未起,丁原又是他唯一的選擇。
“父親大人難道忘了?咱們雖然是并州之臣,但更是大漢之臣啊!”呂逸提醒道。
呂布猛地眼睛一亮,似有所悟的看著呂逸。
“事漢不事丁,正是大義所在,父親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呂逸肅聲問道。
“可是丁原畢竟是并州刺史,總不好現在就跟他翻臉。”呂布猶豫道。
“哈哈哈!”呂逸見成功說動了呂布,心情大好。
剛剛還在為什么時候呂布就給自己認回來一個短命的便宜爺爺而提心吊膽,現在終于可以安心了。
“父親大人勿憂,兒子有一計,此事易如反掌!”
“計將安出?”呂布現在一聽這句話就心里踏實,也笑著問道。
“受任但不往,聽調不聽宣!”呂逸胸有成竹,目光灼灼的說道。
“張伯父接到軍令,帶著云中郡人馬馳援幽州,現在云中群龍無首,幾乎是一座空城。”呂逸施施然說道。
“那又如何?”呂布不解的問道。
“張伯父奉的是大將軍的軍令,咱們也可以!”呂逸說道,他知道呂布一時半會也想不通,索性自顧自說道:“等朝廷的正式任命下來,父親大人可上書朝廷,就說鮮卑亡我之心不死,此刻云中郡空虛,自請駐扎于此,抵御胡虜侵擾關內。”
“哦?朝廷會答應?”呂布問道。
“依兒子看來,朝廷必然會答應。”呂逸自信滿滿的說道。
“其一,內亂不平,朝廷絕不愿意再起邊釁,又不可能把云中和九原拱手相讓。”
“其二,此去洛陽,千里迢迢,等朝廷收到父親的奏表,也已是兩三個月之后的事情了,到時候即便朝廷不準,父親也可再上一表,就說鮮卑再次寇邊,云中這里脫不開身,又能拖延兩三個月。”
“此舉有三利而無一弊,管教父親穩坐壁上觀,待兒子娓娓道來。”呂逸悠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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