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還有什么好問的?你放心交給俺老張,俺這就去沖陣,管教張梁和張寶死于槍下!”張飛早就按捺不住了,勒著馬韁煩躁不已,連聲催促。
“翼德休要魯莽,咱們聽軍師吩咐便可!”呂逸趕忙攔住他。
“主公,此事當問元直,不當問我!”戲志才卻搖著頭說道。
“在下久居潁川,朝中大勢,天下布局,乃在下所長。”他補充道,“若說大計謀略,在下當仁不讓,元直拍馬也及不上我半分!”
沒等徐福發飆,只聽戲志才又道,“可若論排兵布陣,遣將破敵,一城一地的得失,卻是元直智計百出,天下無雙!”
“若論此道,在下甘拜下風!”戲志才笑望徐福,在馬上躬身一揖。
“這還差不多!”徐福見戲志才難得說了句中聽的話,頓時喜上眉梢,也顧不上人家話里有話,“你也就動動嘴,動手見真章的事,還得看我!”
說道這里,徐福猛然想起剛才戲志才謙遜的模樣,心里頓時閃過一絲明悟,百忙之中又補充道,“以及主公...”
呂逸看著訕笑著學拍馬屁的徐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元直先生,您趕緊賜教吧,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講來無益!”
“主公教訓的是!”徐福拍馬屁拍上了癮,熟練的拱手,說道,“三將軍別急,此時此刻還沒到咱們出手的時候!”
“還等什么?”張飛環眼圓睜,不忿的說道,“再過一會,那姓董的就要團滅了啊!”
“三將軍一語中的!”徐福馬屁精瞬間上身,連張飛都給他拍的不知道怎么反駁才好。
“等的就是他一敗涂地!”徐福笑得像個成了精的狐貍,“此刻咱們出手,贏了也是讓董卓白撿一個便宜,這口氣主公即便咽的下,我肯定咽不下!”
眾人一聽,頓時不再出聲,徐福說的很直白,董卓就是來撿便宜的,要是幫他,置盧植于何地?
“可畢竟是朝廷的友軍,見死不救似乎...似乎不太仗義...”高順難得說話,他是個厚道人,有些于心不忍。
“四將軍此差矣!”徐福搖了搖頭,“此人在朝中勾結閹黨,有沒有能力先放一邊,人品肯定是一塌糊涂的!”
徐福話剛出口,突然想到了什么,朝著曹操歉意的抱拳道,“曹議郎,我沒有指桑罵槐的意思啊,你見諒...”
他不說還好,這么一說,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搞得曹操都有些尷尬,只能敷衍的拱了拱手,反正是不肯接茬的。
“再者說,此人行軍到此,不先來盧中郎大營了解軍情,一味強攻,可見狼子野心,更目中無人!”徐福有些不屑的說道,“總不能咱們辛苦一場,給這種人憑白做了嫁衣!”
高順還有些不忍心,欲又止。
“四弟,你想啊,他要是有心,來問咱們一聲,此刻早知妖道弱點,何至于此!”呂逸輕聲提醒道,“他這是自作孽,怨不得旁人!”
高順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于是也不再堅持。
“依我之見,此刻整軍,只待董卓一敗,咱們乘勢殺出,便可畢其功于一役!”徐福笑著說道。
“可即便黃巾軍畏火,以咱們眼下的兵力,如何能將數萬蛾賊一舉擊破?”曹操有些不確定問道。
“首先!”徐福拖長了音調,“此刻董卓軍潰勢未顯,張梁和張寶想要徹底擊潰他,只怕還要增兵!”
他這話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剛剛說完,對面黃巾大營里鼓聲又變,足足又有一萬黃巾軍大呼小叫著朝著場中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