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來嘛...您一句話便可決定呂將軍在朝中沉浮,我們正要托庇于張侯,強弱早分,您大可順勢而為,不必勉強!”徐福笑瞇瞇說道。
果然張讓一聽,極為心動,問道,“行動?你是說...”
“這就要張侯抬舉了!”徐福笑道,“否則不僅無功,搞不好還要被幾個世家編排...”
“你說來聽聽!”張讓饒有興致地問道。
“何屠畏首畏尾,又存了私心,整個平叛戰局遷延不前,寸功未立!”徐福緩緩說道,“皇甫嵩被何屠掣肘,也是進退兩難,而且還將呂將軍拒之門外,長此以往,不是辦法。”
“呂將軍有心,摧枯拉朽,畢其功于一役,但苦于沒有軍令,不敢貿然行動,否則恐怕即便成功,也是一場彌天大禍!”徐福又道。
張讓點點頭,一個小小的胡騎校尉,壞了何進的大計,即便明面上何進不能直接發難,但要想收拾呂逸,實在是手拿把掐,極為輕松的一件事情。
“此事便需張侯轉圜,若是呂將軍奉了張侯的令出擊,豈不是名正順?”徐福兩眼晶晶亮,攛掇道。
張讓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只要呂逸能成功,那就是他舉薦有功,和何進一點關系沒有不說,更能順勢再踩何進一腳。
“你們有把握?”張讓有些猶豫地問道。
“十拿九穩!”徐福斬釘截鐵地說道,“張角那里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先前在廣宗就已經被呂校尉打成重傷,勉強逃得性命,此刻他們軍心已亂,正是最好的時機!”
“軍令的事情,咱家會去想辦法!”張讓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只是事成之后,你們若是跟咱家不是一條心,到時候咱家也不會心慈手軟!”
張讓眼神中充滿了兇狠,說到這里的時候,威脅之意毫不掩藏。
“張侯放心,在下幾人的前途,都在張侯一念之間,該怎么選擇,我們是明白的!”徐福老老實實施禮說道。
“那就好...”張讓悠悠嘆了口氣,說道,“能把你們扶起來,也能把你們推下去!”
“回去告訴呂逸,張角的事只要干得漂亮,那他想去塞北的事,咱家也不會讓他失望!”張讓蠱惑地說道,“想效仿當年冠軍侯的故事,除了有本事,也得有貴人扶持!”
徐福連連點頭,故意做出一副諂媚的嘴臉,說道:“當年衛青大將軍就是冠軍侯的后盾,現在有了張侯,豈不是更勝于先輩?”
張讓得意地笑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咱家拭目以待喲!”
徐福唯唯諾諾地點頭應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兩邊各取所需,徐福也沒有再留下的理由,托詞回稟呂逸,便率先告辭。
他才剛出門,張讓便冷著臉厲喝一聲,“王振,給咱家滾進來!”
王振滿頭大汗,屁顛顛跑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干爹,您千萬不要信他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張讓冷哼一聲,“咱家可還什么都沒問呢,你這是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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