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才先生,我雖想到了一些,但恐怕并不周全!”呂逸又鼓勵道,“先生所想,大可暢所欲,你我相互印證,可保萬無一失!”
“主公,要我說啊,也不必等這酸儒婆婆媽媽!”徐福一瞥嘴,說道,“干脆咱們摧枯拉朽,直接一把端了張角老巢,還等什么?”
他這話一出,張飛、張遼和典韋頓時眼睛一亮,“大哥,元直軍師之有理啊,干他娘的,俺老張早就手癢了!”
“三將軍稍安勿躁!”戲志才見此情景,趕緊苦笑一聲,出阻攔。
沒好氣的白了徐福一眼,說道,“就你會添亂,險些誤了大事!”
不等徐福反駁,戲志才理了理思緒,終于說道,“這事恐怕要從張讓開始說起!”
“愿聞其詳!”呂逸笑著說道,“張讓?說實話,我都沒想到這么遠(yuǎn)...”
“依元直所,張讓曾和張角勾結(jié)!”戲志才緩緩開口,“只是他一開始就想錯了,他想讓張角去牽制朝廷大軍,僵持之下,等著何進(jìn)被皇帝問罪!”
“可他沒想明白的是,越是僵持,皇帝越不會動何進(jìn)!”戲志才篤定的說道,“反而只有叛亂平息,才會開始賞功罰過!說到底,張讓是自己給自己制造了麻煩!反倒給了何進(jìn)培植勢力,握穩(wěn)兵權(quán)的機會!”
“直到元直‘賣身求榮’,點破此中關(guān)竅,張讓才有所醒悟!”戲志才悠悠說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徐福被他一句話說中了軟肋,瞬間炸毛,怒道,“還不是你的餿主意!”
“啊...這些日子罵你罵習(xí)慣了,一時之間改不過來,見諒,見諒...”戲志才抱歉的看了看徐福說道。
“哼...”徐福是個識大體的,這會也不是跟戲志才算賬的時候,別過腦袋兀自生氣,也不搭理。
“可主公卻一直沒有給張讓明確的表示,您的目標(biāo)和張讓背道而馳,這也合情合理,只是卻有了今日之患!”戲志才又道,“王振,若我所料不錯,張讓應(yīng)該吩咐你的是,催促北軍盡快平定叛亂,是也不是?”
“軍師大人神機妙算,簡直一字不差!”王振一臉諂媚,馬屁熟極而流。
戲志才沒有搭理他,冷冷的說道,“可張讓沒想到,你怕自己得罪張讓過深,竟轉(zhuǎn)頭投靠了蹇碩!”
王振尷尬的低下頭,不敢說話。
“可蹇碩的最終目標(biāo)卻不止是何進(jìn),還有張讓!”戲志才又道,“他既想要兵權(quán),又想要爭寵,所以他給你的命令,卻是將盧中郎問罪,是也不是!”
“是...”王振顫聲說道,“奴婢只是聽命行事,奴婢自己是不敢的啊!”
“有一點我很好奇...”戲志才這時候有些不解的問道,“你這樣蛇鼠兩端,就沒想過蹇碩保不住你嗎?”
“這個...”王振不敢隱瞞,“干爹給奴婢改了名碟,現(xiàn)在奴婢叫左豐,自然不用再去捧張讓的臭腳!”
“蹇碩倒是個有手段的!”戲志才點了點頭,“想來曹議郎應(yīng)該是說動了蹇碩,用五千羽林郎加入此戰(zhàn),為的就是事成之后,可以歸功于蹇碩,是也不是?”
曹操已經(jīng)從剛才的尷尬和震驚中緩了過來,聞點了點頭,“誠如先生所說,只是曹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斷不會與閹宦同流合污!”
他這話是回答戲志才,更是向呂逸表明態(tài)度。
呂逸點了點頭,笑道,“孟德兄不必解釋,在下信你!”
曹操有些感動,卻不說話。
“只是蹇碩卻并不會把所有籌碼都押在一個人身上!”戲志才眼里精芒一閃,朗聲說道,“這董卓,就是蹇碩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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