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是...”呂逸心中狂跳,他隱約猜到了是誰。
“在下郭嘉,郭奉孝,怎么呂將軍只聞我名,卻不認得在下嗎?”少年笑著說道。
“在下戲志才,賤命微不足道!”另一人也微笑著說道。
荀彧嘆了口氣,“你們出來做什么...”
呂逸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攥住兩人的手,卻沒敢太用力,喜道,“啊呀,久慕兩位先生大名,渴欲一見,今日相逢,在下三生有幸,快請上座,快請上座!”
郭嘉和戲志才第一次見識到呂逸來自后世的熱情方式,還有些不太適應,茫然地看著荀彧。
“兩位,這呂將軍是個性情中人,你們...”荀彧也很無奈,“習慣就好...”
四人重新分賓主落座,呂逸喜滋滋地說道,“在下志大才疏,兩位先生可有教我?”
郭嘉粲然一笑,“呂將軍這話,沒頭沒尾,在下不過區區白身,倒不知該從何教起...”
“啥都行啊,兩位先生說什么我都愛聽!”呂逸笑瞇瞇的說道,眼神火熱的都能把人給融化。
郭嘉和戲志才面面相覷,有些尷尬地問道,“剛才將軍的話,在下聽到了,拳拳之意,不勝感激,只是...”
他看了看呂逸,“只是不知,將軍說匡扶漢室,撥亂反正卻是何意啊?”
這就是在考校自己了!
呂逸心知肚明,這個時代,所謂的良臣擇主而事,講究的就是一個雙向奔赴。
做主公的沒點真材實料,哪個高人愿意傾力相助?
更別說像郭嘉和戲志才這樣頂尖的謀士了。
“黃巾之亂起于微末,但在我看來,不過芥蘚之疾而已!”呂逸不假思索的說道。
“漢室有三難,若不解決,氣數將盡恐怕絕不是一句空話!”
“愿聞其詳!”這下連荀彧也有了興致。
“胡虜之患,此乃大患,邊塞不靖,各州百姓無法安居樂業,每日提心吊膽,此一難也!”呂逸認真的說道。
“西有羌人和南匈奴為患,東有烏桓時常寇邊!”呂逸目光深遠,“北邊鮮卑胡酋軻比能,更隱隱有一統塞北之勢,我曾與他在九原交鋒,此人既有野心,也有實力,若不及時除去,恐成心腹之患!”
郭嘉點了點頭,“胡虜之患,大漢四百年來從未斷絕,將軍此不虛。
“何進屠夫掌權,外戚亂政,十常侍權傾朝野,牝雞司晨,此二難也!”
呂逸又道,“奸佞當道,無能鼠輩竊據高位,長此以往,本就空虛的國力難以為繼,兩者若是再起爭執,恐怕又是一場浩劫!”
“不錯,何進和十常侍近年來漸成水火,蛾賊平定之后,恐怕早晚有一場刀兵,只是苦了天下百姓,也苦了我大漢數百年基業!”荀彧嘆道。
“昏君臨朝,大興土木,更賣官鬻爵,此三難也!”呂逸突然提高了音量,“自掘墳墓,莫過于此!”
三人齊刷刷望向他,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呂將軍怎可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
呂逸卻冷冷地說道,“我在師父靈前起過誓,扶漢興邦,昏君無道,便是大漢之敵,也是在下之敵,更是全天下百姓之敵,為何說不得?”
“總比明明心里也這么想,卻硬要裝出一副忠臣孝子模樣的偽君子要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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