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哪里敢接話,這時候只恨地上沒有個洞給自己鉆,緊閉雙目,繼續裝死。
“聽了這么多,你是打算背誦下來,好回去告密不成?”戲志才戲謔地問道。
“啊...奴婢什么都沒聽到!”王振知道裝死是混不過去的,趕緊矢口否認道,“奴婢...奴婢...”
他結結巴巴地想著說辭,猛然之間靈光一閃,把握到了戲志才剛才話里的兩個字。
“回去?”王振驚喜的眼淚奪眶而出,“先生,您的意思是不會殺了奴婢滅口?”
“我為什么要殺你?”戲志才奇怪地問道,“我又不是徐福那樣的莽撞人,只知道打打殺殺,我肯定不會潛進皇宮刺殺你的,你盡管放心!”
帳外傳來一聲冷哼,不用問,肯定是趴墻根的徐福...
王振此刻福至心靈,他明白戲志才這是在點他的意思。
要取他的小命實在是太簡單了,只看徐福進出張讓的府邸如入無人之境便知道自己絕對沒有反抗的余地。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王振磕頭如搗蒜,“先生但有所命,奴婢肝腦涂地也要完成,您放心!”
“這么有覺悟啊!”戲志才拖長了音調說道,“那就從實話實說開始!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他這話一出,不僅是王振,曹操心里也跟著一顫。
別人只當王振還是張讓的走狗,只有曹操知道此事絕不簡單,他可是在蹇碩那里見過王振的。
只是曹操沒想到,戲志才竟然敏銳至此,看出王振另投了蹇碩,心中不免還有些好奇。
他是怎么可能看出來的?
“是中常侍蹇碩大人!”王振面如死灰,此刻他又偏偏不敢有絲毫隱瞞...
“算你識趣!”戲志才笑瞇瞇說道,“我就說張讓怎么會做這種自己打自己臉的事情,原來背后還有蹇碩的手筆!”
說到這里,戲志才有意無意地朝著帳外,提高音量說道,“有的人可以放心了,你的名聲臭得還有價值!”
帳外又傳來一聲冷哼,不用問,徐福又已經憋了一肚子火...
“放你回去,該怎么說,你是知道的吧!”戲志才望著王振問道。
“知道,知道,奴婢明白!”王振把腦袋點得跟雞啄米似的,“盧中郎公忠體國,是大忠臣!”
“放屁!”戲志才一瞪眼,把王振嚇了一跳,“你應該竭盡污蔑之能事,讓蹇碩給盧中郎治罪才是!”
“啊!給奴婢個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信口雌黃啊!”王振一聽,又嚇沒了半條命。
“讓你怎么說,你就怎么說!”呂逸不耐煩地上去就是一腳,王振一聲慘嚎,只聽呂逸罵道,“陷害人不是你的老本行嗎,要用的時候怎么糊涂了!”
正在此時,帳外突然有傳令兵猛地闖了進來,大聲稟報道,“啟稟將軍,營外十里處發現一支軍馬,足有萬人,正朝敵營進發!”
眾人聞,都是一怔,這哪里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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