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雙似笑非笑的望著終結自己生命的人——張遼,嘴巴微微張合,輕輕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張遼哀傷如死,淚水奪眶而出。
呂逸愣住了,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他沒有想到張遼會親手殺了蘇雙,明明他才是最關心和最不舍的人。
張遼的啜泣聲漸漸止住,一不發(fā)的哀哀看著蘇雙緊閉的雙目,呂逸心中惻然,感同身受。
他輕輕走過去,緩緩伸出手,搭在張遼肩上,說道:“文遠...”
“滾開!”張遼倏地回頭,一掌推開呂逸,赤紅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和蘇雙一樣的瘋狂,“不要碰我們!”
呂逸絲毫不以為忤,他明白此刻張遼的心情,低聲勸道:“他能死在你的手里,未嘗不是一件幸事,文遠你要振作起來...”
張遼用冷漠的目光望向呂逸,說道:“你錯了,他認識你,我認識你,或許才是不幸!我殺死他是因為他該死,而我不想他死在別人手里!”
呂逸聞,心里一陣劇痛,兄弟離心!張遼的話猶如一把鋼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里。
馬續(xù)見狀,搖了搖頭,長嘆一聲,他瞥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呂逸,最后望向張遼,沉聲說道:“你是一個傻子,世安也是一個傻子!”
“你們應該早就可以察覺蘇雙不對勁了,卻一直欺騙自己不去探究。褚賊把他帶到陣前凌辱,卻讓你們輕而易舉救出,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你們選擇輕信!”馬續(xù)聲音不大,卻條分縷析。
“一個商人,不老老實實呆著,要問糧秣軍需,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你還是選擇輕信!”
“城上戍衛(wèi)艱難,他卻陪你飲酒敘舊,還至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你還是沒有懷疑!”
“他莫名其妙受傷,華先生丹青妙手,懸壺濟世多年,見過多少金創(chuàng)?他都說傷勢古怪,難道你不該警醒嗎?你還是選擇輕信!”馬續(xù)沒說一句,張遼的臉就白上一分。
“如果不是你們沒有及時制止,他怎么會鑄成大錯?說到底,他該死,但你們也責無旁貸!”馬續(xù)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張遼將血淋淋的短劍抽出蘇雙的胸膛,鮮血噴涌而出,張遼望著他冰冷的尸體,用冰冷的聲音說道:“你們錯了!蘇大哥本不該死,他是因為你!”
他倏地抬起頭,怒視著呂逸,吼道:“他膽小,自從在九原我勸他助你開始,他就已經(jīng)方寸大亂,時刻提心吊膽。若沒有你,我們也許還好好的呆在雁門,我做我的小吏,他做他的生意...”
“所以,是你把他逼上了絕路,是你的出現(xiàn),讓我們生死兩隔。呂逸,我恨你,你最好現(xiàn)在殺了我,讓我去地下陪蘇大哥和張大哥,否則將來,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跟你勢不兩立!”
張遼赤紅的雙目,怒火滔天,冷冰冰的話語一刀又一刀扎進呂逸的心頭。
呂逸聞,竟忍不住踉蹌著連連后退,一個站立不穩(wěn),險些摔倒在地。
馬媛和趙云一左一右,趕緊沖上去,這才將他扶住,兩人怒視張遼,大帳中冰冷似寒冬。
正在此時,張飛滿身鮮血,風風火火從外面闖了進來,一見呂逸和張遼之間劍拔弩張的樣子,頓時愣住了,連要稟報的軍情都險些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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