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這會風馳電掣,只恨胯下馬沒生出個翅膀。
爭分奪秒啊!
這會他腸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呂逸這么爽快,自己哪還有功夫跟他聊這么久。
看人家認認真真展示了一番自己麾下的文臣武將,聽著人家美滋滋的夸耀,一個個追隨者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自己心里當真不是滋味。
曹操是個有追求有理想的人!
許劭品評自己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
曹操心里是認可的,現在可不就是亂世嗎?
而且看上去相當的亂!
但力挽狂瀾的似乎不是自己,現在眼看著最后一點建功立業的機會搞不好就要擦肩而過,曹操心急如焚。
這可是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韙,低聲下氣求來的兵馬,若不能一鳴驚人,下一次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他根本不敢想。
羽林郎就看著曹操風風火火地沖了回來,隔著老遠就在喊,“弟兄們,跟我沖!”
雖然不明所以,但好在這支隊伍一向訓練有素,作風優良,令行禁止。
沒有人猶豫,紛紛翻身上馬,曹操在大隊人馬面前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呼嘯著就朝著術士們逃竄的方向沖了過去。
山頂上呂逸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贊嘆道,“到底是孟德,火眼金睛,名不虛傳!”
“名不虛傳?”徐福搖了搖頭,不解地問道,“難道說他很有名嗎?我怎么沒聽說過?”
說到這里,他瞥了一眼戲志才,問道,“酸儒,你一直在潁川呆著,知道他嗎?”
“略有耳聞,但也僅僅是耳聞罷了,都說此人放浪形骸,今日一見,倒著實有些意思!”戲志才搖了搖頭,突然醒悟,斥道,“徐元直,剛剛不是才老實下來嗎,不知道感激我也便罷了,還罵我?”
“你罵我還少?”徐福撇了撇嘴,嘟囔道,“好意我領了,高下還是要比的!”
戲志才沒有理會他的挑釁,意味深長地問道,“怎么,這會不哭著喊著要展現你的勇武過人了?”
“少來!”徐福理直氣壯地說道,“一戰的得失并不重要,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哦?說來聽聽,你竟然還會說出這么有遠見的話來!”戲志才饒有興致地問道。
“別賣關子了,現在咱們應該藏拙,而不是露頭!”徐福說到這里,看著呂逸認真地說道,“堤高于岸,浪必摧之的道理我是明白的!”
“更何況,現在咱們越出頭,后面的麻煩就越多!”頓了一頓,他又道,“不然主公便不會把之前的功勞送給荀彥,現在更不會把捉拿張角的功勞送給曹操!”
“麻煩我倒是不怕,怕只怕給別人添麻煩!”呂逸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有些人的想法我無法左右,雖然會覺得痛心,但只能選擇尊重,哎...”
“主公說的是誰?”徐福和戲志才都有些不解。
“過幾日就知道了,只盼是我多慮了!”呂逸有些意興闌珊。
此刻曹操帶著羽林郎已經和張角的逃亡部隊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