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盧植眼中充滿了欣喜,連贊三聲,“如此,老夫死而無憾!”
呂逸嚇了一激靈,怎么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個老師兄還是要尋死覓活的?
“師兄,我已立誓,您何苦還尋短見?”呂逸不解的問道。
“我豈是為你?”盧植嘆息道,“老夫此刻以死明志,自證清白,世安不要多心,錯不在你!”
呂逸趕緊喊道,“師兄,與其輕生死,倒不如隨我一同去塞北,有您協助,何愁大事不成?”
“老夫老了...”盧植嘆道,“等不了了...這一戰本就是老夫最后一戰,只想留個清名,世安莫要再勸了!”
“清名還不簡單!”呂逸大急,朝外面喊道,“曹孟德,你還在等什么,把王振給我帶進來!”
他這里話音剛落,王振就被曹操一腳踹進了大帳,一骨碌趴在地上,渾身哆嗦,一句話不敢說。
剛才曹操帶著他在帳外聽了許久。
一直到盧植想要自刎開始,王振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即便是用他不聰明的小腦袋也明白,盧植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呂逸一怒之下,恐怕首當其沖自己小命不保。
至于前面呂逸大逆不道的話,他已經自動忽略了...
這種話也就呂逸敢隨便說,其他人,即便聽了,又有哪個敢當真。
能把半年內荼毒大漢八州的黃巾軍打得屁滾尿流的狠人,僅僅憑著手上幾百人就有這樣的威勢,他要是真的反了,指不定這龍椅哪個來坐呢。
所以王振第一反應是裝傻充楞,這時候保住自己是最要緊的。
他現在不恨呂逸,甚至不恨把自己和張讓忽悠得團團轉的徐福。
只恨張讓,竟然又把這種送命的差事分派到了自己的頭上。
王振除了磕頭,現在沒有更好的應對辦法。
“王振,我師兄犯了什么罪,你倒是給我說明白!”呂逸朗聲喝道,“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哼哼,別怪本將軍翻臉無情!”
“是是是...”王振不知道該說什么,“盧中郎公忠體國,兩袖清風,沒有罪,沒有罪!”
“好啊!沒有罪你怎么敢對我師兄下此毒手!”呂逸暴喝一聲,“你是活膩了不成!”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王振磕頭如搗蒜,哪里敢回應。
“師兄,您看到了!”呂逸轉過頭,看著盧植說道,“您的清名不會有損,這閹貨絕不敢信口雌黃!”
“他只是礙于你的威嚴罷了!”盧植怎么看不出呂逸用心,嘆息道,“他一個閹人,哪里會擅自做主,背后實則另有其人,便是他改口又有何用!”
“那你就這樣死了,又有何用!”呂逸急了,也梗著脖子反問道。
“不管他背后有誰,都包在小弟身上!”呂逸不屑地說道,“兩軍對陣尚且不懼,幾個宵小,殺了便是,又有何難!”
“你!”盧植氣道,“你這樣肆意妄為,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