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看著天空很久,陸見深緩緩道:我媽是個可憐人。
她和我爸不是原配,嫁給我爸之前,她曾有過一段婚姻,不過結局異常慘烈,后來,她經過相親和我爸結了婚。
從我記事起就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復雜,說愛吧,他們又像恨著對方,可說恨,我又覺得他們愛著對方。
所以,不是三兩語可以說清楚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說他們了,回老宅吧,爸媽暫時回不去,我們要回去招待大家。
南溪點頭:好。
到老宅時,里面已經很多人了,親朋好友幾乎都到了。
依陸家的實力,是完全可以把宴席設在酒店里的,不過,云舒堅持設在老宅里,然后請了一流了廚師團隊來負責宴會。
因為她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爺爺感受到家的溫暖。
酒店里再豪華大氣,也過于冷清了。
下了車,陸見深依然牽著南溪的手。
南溪扯了扯他的衣服:你想讓我和你一起迎接賓客
這些年,她從未以他妻子的身份出席接待過陸家生意場上的親朋好友。
而且兩人一直是隱婚狀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若是一起招待了客人,那免不了要曝光身份。
不好意思。
陸見深很快就松開了她的手。
沒事,那你先進去吧,我晚幾分鐘再進去。
嗯。
午宴開宴前,云舒和陸明博回來了,看情景,兩人已經緩和了許多。
因為人太多,南溪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一些飯。
到了一點多,宴席上的客人陸陸續續散了不少,老宅里也顯得空蕩了一些。
早上起得有些早,加上在墓地里下跪和磕頭的時候著涼了,南溪覺得頭有些疼,所以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朦朦朧朧中,她感覺自己剛睡了七八分鐘,正要睡著。
突然,身上一沉。
她嚇了一大跳,正要叫出聲,起身就發現了正倒在被子上壓著她的陸見深。
他全身都是酒味,整個人軟綿綿的躺在床上。
見深……
南溪伸手一邊推了推,一邊開口喊。
沒有反應。
見深……醒醒!南溪又喊了幾句。
不過,陸見深依然睡在她的身上,一點兒醒來的跡象都沒有,整個人完全就是酩酊大醉的狀態。
估計是招待賓客喝醉的。
南溪沒辦法,只能下床把他扶到床上,然后把他的鞋子和外面的衣服都脫掉,又給他擦洗了下臉和脖子,再讓他躺在床上休息。
做完這一切,南溪剛喘了口氣,正要轉身去放毛巾。
結果人還沒走,手腕就被陸見深抓住了。
緊接著,他充滿醉意的話,霸道傳來:別走,陪我一起睡。
你醉了,我要去放毛巾,你自己先睡。
但,他壓根不聽南溪的話,依舊把她的手腕抓得緊緊的。
不要,我就要你陪我一起睡。
見眼前的男人已經是一種又霸道又不講理的狀態,而且正醉得厲害,南溪也知道說理是沒有用的,只能低聲細語的哄著。
那你自己先睡,我一會兒再過來陪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