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叔問我,為啥會在他的洞房里?
這事兒,我該怎么跟他解釋,我總不能說,我懷疑他媳婦兒是鬼祟吧?
就算牙叔老婆真的有啥問題,牙叔都愿意跟她結婚了,我這會兒說出來,不但牙叔他聽不進去,而且,還會打草驚蛇。
我的腦子轉得飛快,突然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一拍腦袋,我立即說。
“哎喲,瞧我這腦子,牙叔,本來我是準備過來,給牙叔您隨禮呢!結果,這紅包卻忘在了車上,牙叔,你等著啊,我馬上過去取!”
車上,有現成的紅包。
就是黛瀾給我那五萬塊錢的定金,剛好用了個大紅包封著,我也沒有打開,就直接跑了一趟,拿過來遞給了牙叔的媳婦兒。
為了化解剛才的尷尬,我還看向牙叔媳婦兒說。
“嬸兒,我看……以后,你們家里的經濟大權,肯定是嬸兒你來掌握吧?這紅包,你受著!”
沈初雪則是嘿嘿一笑,露出小虎牙說。
“十三,你可真會說話!”
我也是嘿嘿一笑。
牙叔看著我遞過去那么厚的一個大紅包,他立即說。
“哎喲,十三,你這隨禮隨得太多了,用不著這么大的紅包!”
“這……這怕是得好幾萬吧?”
我則說。
“牙叔,不多!”
我師父則是更直接,回到隔壁取了兩根金條,用紅布紅線纏住,也給牙叔隨了禮。他把那兩根纏著紅布紅線的金條,放在了牙叔的床邊,還說,祝他們好事成雙!
這些事兒做完,都后半夜了,也不能耽誤了牙叔的好事兒,我和師父就都回了隔壁我們家院里。
到了屋里。
我才擔心的問我師父。
“胡叔,牙叔他不會出事兒吧?雖然,我也沒看出,那沈初雪的身上,有啥破綻,但我總感覺,這事兒不對啊!”
師父坐下來,喝了口水道。
“這事兒當然不對!”
“不過十三,你甭擔心,我剛才給你牙叔隨禮的時候,捆住那兩根金條用的布,是辟邪的紅陽布,而且,我還順手往他的枕頭底下,塞了一張符!”
“那張符,可是你師父我,壓箱底兒的好東西!”
“你就放心吧,不管她是啥邪祟,也傷不了老牙的!”
我一臉的意外,沒想到,師父隨禮的時候,居然還用了這手段,如此,我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這會兒,已經后半夜了,回到房間,放松下來,沒多大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夜里,我做了個夢。
我夢見河心島農家樂跟出來的大高個子,就站在我家門外的柳樹下,一雙死人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早上醒來,發現是個夢,我也就沒多想,只是,我感覺渾身不舒服的,可能是沒睡好的緣故。
看了一眼手機,沒人打電話,應該也沒啥事兒,我就多躺了一會兒,但又想起,牙叔的事情,我立即起床去問我師父,我師父說,牙叔那邊沒啥異常。
這倒是怪了,師父的紅陽布和符都用了,居然沒測出啥事兒來?
我出去從牙叔門口過的時候,也看到,牙叔的媳婦兒沈初雪,在院里洗衣服。而且,大晴天的,那日頭照在她身上,她都不怕。
難道說,真的是我們搞錯了?
往牙叔院里看的時候,沈初雪也看到了我,她還樂呵呵地跟我打了個招呼。
“十三,起得真早啊?”
“有臟衣服嗎?嬸兒幫你一塊兒洗了!”
她倒是很熱情的樣子,我連忙擺了擺手說。
“沒,不用了,嬸兒!”
我加快步伐,逃似的離開了,順便到那附近柳樹下的瞅了一眼。
那邊,好像也沒啥異樣,看來,昨天晚上真的只是做了個夢而已,畢竟,我和師父是一路開車回來的,那河心島農家樂的大高個子,怎么追得過來?
牙叔結婚這事兒,早就在村子里傳開了。
村民們茶余飯后討論的事兒,也大都跟這件事兒有關,不少人都說,牙叔媳婦兒漂亮,這可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也有人說,牙叔這媳婦兒來路不明,怕是逃婚出來的,怕是身子不干凈……
總之,說啥的都有。
白天閑下來的時候,我把之前得到的那兩枚古銅錢,給拿了出來,第一枚,是林青荷給我的,除了正面有半兩二字,反面,則是一些橫杠,我看那排列,應該是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