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挖了有四五分鐘,我卻突然又發(fā)現(xiàn),這邊的山坳之中,莫名其妙竟起霧氣,這霧氣中的濕氣很重,就好像下了小雨一樣。
我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就好像有啥東西藏在某處,在盯著我一樣。
可朝著四周看去,卻是啥都沒有看到。
山林里雨本應(yīng)該是非常清新的,可是,我卻從這山霧之中,聞到了一股怪異腥臊的氣味兒,這種味兒說實話有點兒怪怪的,聞著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我甚至也感覺,太陽穴那位置有點兒悶。
沈晁他們?nèi)耍u力的挖墳,一個個都累得汗流浹背的。
沈初夏忽然看著旁邊的草叢,問了一句。
“老人家,您在干什么呢?”
草叢中當(dāng)然沒有回應(yīng),我也往那邊看去,恍然之間,好像真的看到一條黑影動了一下,就消失了。
沈初夏朝著那邊追了兩步,可顯然什么都沒有看到。
她一臉疑惑。
“奇怪了,剛才,這邊分明有個老太太,她……怎么不見了?”
我左右觀察了一下,對沈初夏說。
“初夏小姐,這里荒山野嶺的,附近也沒有住戶,哪來的老人?”
沈初夏卻一臉疑惑地說。
“可是……真的,胡先生,剛才,那位老太太,就坐在這邊的石頭上,她好像還跟我說了什么,我沒聽清楚。”
霧氣來了之后,天色也霧蒙蒙的,雖然差不多是中午,但沒有太陰,山坳里更是陰沉沉的。
我想了一下,認(rèn)真地跟沈初夏說。
“初夏小姐,以前你們沈家祖墳風(fēng)水沒問題,這里的確很安全,一定不會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過來。”
“但現(xiàn)在不一樣!現(xiàn)在,這個地方是兇地,烏鴉歸巢,必是藏污納垢之地。不管你看到什么,也不管別的什么人問你話,你千萬不能搭話,更不能靠近你看到的人,因為,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人!”
我這話不是危聳聽,這地方的氣場,確實非常不對勁。
沈初夏一聽這話,臉色都變了,顯然我的話那她嚇得不輕。
這是好事,知道害怕,才不會出事,她立即從那邊草叢中退了出來。
看向沈晁他們,我也說了一句。
“剛才我說的,你們也得記住!”
“在這個地方,無論背后誰問話,都不要胡亂答話,無論看到地上有什么東西,都不要亂撿,哪怕是錢,或者金子也不行!”
他們自然是連連點頭。
其中那沈兵笑著問我。
“胡先生,您可真會說笑,這地方,荒山野嶺的,地上怎么可能有錢或者金子呢?”
沈晁沖著沈兵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記住胡先生的話就行了,哪那么多廢話?”
沈兵縮了縮脖子,立即點頭,繼續(xù)挖墳。
大約有過了幾分鐘。
咣當(dāng)一聲悶響,沈晁他們應(yīng)該是挖到了棺材,他看向我,我立即示意,讓他們先停下來,然后,沈晁小心翼翼地清理棺材上的土。
很快,豎棺棺材的一端露了出來。
取豎棺比較麻煩,直接挖,那挖得太深了,最好是弄幾條木杠做個支架,松土之后,將棺材抽出來,附近山上就有木料,我就讓沈晁他們?nèi)タ骋恍┠玖稀?
他們的辦事效率很高,一會兒就把木料都給砍好了。
可是,他們回來的時候,那沈兵卻沒跟著沈晁和沈玨回來。
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沈兵呢?”
沈晁隨口回答。
“哦,他到那邊撒尿了,馬上就過來了。”
我嗯了一聲,就讓他們按照我說的,去綁這個取豎棺的架子,這并不難,可是,這架子都已經(jīng)綁成了,那沈兵卻還是沒有回來。
沈晁也嘀咕著,說那沈兵是怎么回事,撒泡尿這都快半個小時了,怎么還沒有回來?
這種荒山野嶺地,搞不好得出啥事兒,我立即跟沈晁說。
“趕緊找找,別出事兒了!”
找了沒多久,我們就找到了沈兵。
這會兒,沈兵還在那兒低著頭,撿東西,一邊撿,他一邊激動的笑著,仔細一看,他那懷里抱著的,分明就是一大堆花花綠綠的陰陽錢。
這荒郊野地的,誰在這兒撒了這么多陰陽錢?
難道,是趙一真干的?
沈晁也是面色一變,他終于明白我剛才交代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錢……全都是錢啊,哈哈哈……好多錢……”
沈兵那癡癡傻傻的模樣笑著,一邊撿錢,一邊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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