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使勁捶了幾下頭,又說:警方認為,即便判他傷害罪,以他的情況,大概率會監外執行,還得管著。
我管不了!
我攤攤手,如果非要交給我,那我只能離開東安市,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隨便你和警方怎么折騰!
他是你爸,血濃于水,你不能這么沒良心!
呵!
我突然被氣笑了:那又怎么樣,他之前只聽你的,先是堅定跟我媽離婚,后來也沒少打我,多么冷酷無情。這樣的父子關系,沒有也行。
這簡直是造孽啊!
徐麗捶胸頓足,歇斯底里。
就在這時,徐麗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用手背擦擦眼淚,努力平穩情緒,接通放在耳邊。
通話時長二十分鐘。
我等的有些不耐煩,終于結束了。
徐麗唉聲嘆氣,整個人沒了一點精神,空洞的眼睛看向窗外良久,才有氣無力道:小巖,你回去吧,沒你的事。
我站著沒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決定接受警方調解,讓你爸回家,一個死殘廢和一個丑女人,就這樣相依為命吧!
徐麗,她居然妥協了。
怎么不走徐麗又問。
我只是不確定,你以后會不會再找我,將我爸推到跟前,扔下就走。
我聳了聳肩,以徐麗的品行,這種事會發生的。
我真想那么做。
徐麗恨不能咬碎一口銀牙,憤憤道:實話告訴你吧,你爸真夠狠的,他竟然提前打斷自己的一條腿,剛剛檢查出來了。警方說,如果不接受和解,下一步就開始調查我的虐待罪。踏馬的,老娘真是怕了,怎么找了這么個陰險的男人。
你倆半斤八兩。
我不由笑了起來,大步推門而出,頓感一身輕松。
小心觀察四周,我打了一輛出租車,順利回到了ktv。
夜色降臨!
ktv的彩燈格外炫目,客人們邁著自信瀟灑的步伐,又朝著ktv紛紛涌來。
付曉雅也在,我將處理結果告訴了她。
她對此不予置評,神情中卻帶著解脫的笑意。
新居,新生活!
我重新換上服務生的衣服,精神飽滿,準備迎接ktv忙碌的夜晚。
能在燈紅酒綠中,偶爾迷失,也是一種釋放。
晚上九點多,我剛坐下歇息下,手機響了起來,是于晴曼又來電話了。
遲疑下,我還是接通。
周巖,從外地回來了嗎
于晴曼溫柔如初的聲音,落在我的耳朵里,像是有些刻意。
剛回來!
我沒說實話,其實是昨天,這期間還發生了很多事情。
明天中午吧,一起吃個飯。
于晴曼發出了邀請。
恐怕去不了了。這邊很忙,客人都照顧不過來!
我搪塞著,不想再跟她有接觸,總會擔心掉進圈套里。
我爸也在,你要是不來,他會生氣的。
于晴曼話里帶著威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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