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我還是放棄了,身正不怕影子歪,去所里問清楚再說吧!
洗了臉,振作精神。
我下了樓,走出小區(qū),果然看見一輛警車,就停在路邊不遠(yuǎn)處。
我徑直走過去,吳警官開門從車上下來,神情復(fù)雜地看著我,伸手指了指轎車后座,并沒有給我戴上手銬。
我淡定地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一不發(fā)。
吳警官和開車的警察都沒說話,惜字如金。
警車啟動,很快就來到了新區(qū)派出所,吳警官前頭帶路,我又一次來到了審訊室。
點(diǎn)起一支煙,吳警官這才問道:周巖,知道為什么傳訊你嗎
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并不覺得自己哪里觸犯過法律。
昨晚七點(diǎn)到九點(diǎn),你在什么地方吳警官嚴(yán)肅地問道。
我在東安大酒店,跟李中河局長吃飯,還相談甚歡。
要不要說
我陷入糾結(jié)中,這會涉及李局長接受吃請。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主動搶著買單。
要是他請我,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快說!
吳警官不耐煩地拍了下桌子。
我并不買賬,梗著脖子吵嚷道:你先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兒否則我什么都不會說。
吳警官搓了幾下下巴,我猜他很想過來揍我一頓,卻因?yàn)轭櫦商?不敢動手。
到底,吳警官還是說了。
義城律師事務(wù)所的張義,昨晚在路上,被人從后方襲擊了后腦,昏倒在路上。
今天早上,張義才從醫(yī)院醒轉(zhuǎn)過來,咬定是我襲擊了他。
張義被打了!
怎么不打死他!
我不由一陣幸災(zāi)樂禍,這就是惡有惡報(bào)。
可現(xiàn)在,我必須要洗清自己。
吳警官,他說我襲擊了他,有什么證據(jù)沒有的話,就不要血口噴人。
首先,你們之間有過節(jié),有作案的動機(jī);另外,他有昏迷前的印象,一輛摩托車擦身而過,上面的年輕人手里拎著木棒,著裝體型都跟你非常相似。
這也是一面之詞,警方可不該這么辦事。我不服氣。
周巖,你最好老實(shí)交代,跟秦少虎半夜遇襲不同,那個時間點(diǎn),路上行人不少,尋找目擊證人并不困難。吳警官正色提醒。
張義跟秦少虎一樣,都是被人襲擊了后腦。
難怪秦所長跟我通話的口氣,又開始變得冰冷了。
只能實(shí)話實(shí)說了!
如果李中河局長不承認(rèn)跟我一起吃飯,還有酒店的幾名服務(wù)員,見到我們摟著膀一起出門。
吳警官,昨晚六點(diǎn)到十點(diǎn),我跟城管局的李中河局長,在東安酒店107房間用餐,期間我并沒有離開過酒店,很多人都能作證。我坦白道。
吳警官很驚訝,大概想不到,我這樣的小人物,居然能跟城管局局長一起吃飯,關(guān)系網(wǎng)越鋪越大。
一起用餐的都有誰吳警官問道。
就我們兩個人,沒喝酒。
你可不要耍……吳警官皺皺眉,沒說下去,而是轉(zhuǎn)頭吩咐身邊的記錄員:小張,去找一下城管局局長辦公室的電話。
不用費(fèi)事,我這里就有。
我掏出手機(jī),翻出上面的來電顯示,遞了過去。
吳警官記錄下來,立刻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了這個號碼。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