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讓我忍無可忍。
常勇語氣越發冰冷。
谷爺不以為然,極度不屑地冷笑幾聲。
那你得好好忍著,她愿意忠心追隨我,你又何必勉強呢
你一向喜歡自作聰明,但我奉勸一句,別掏槍,帶出來就是違規的,要是被人搶了,你就等著坐牢去吧!
呵!
谷爺的笑聲充滿嘲諷和挑釁。
常勇的胸膛劇烈起伏,憋得下一刻就要炸開。
我后知后覺,沒想到常勇居然是帶著槍來赴宴的,對谷爺懷著極大的戒備心。
到底,常勇憋住了這口氣,把插在西裝里的手拿了出來。
他冷哼一聲,轉身回到了一旁,卻不忍看向那個特殊的餐臺。
臭毛病,每次都掃興。
谷爺不滿嘟囔一句,轉頭問我:你怎么不去吃東西
中午吃多了,下午又睡覺,沒什么胃口。
我解釋著,其實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卻不想去湊局。
你忌憚他
谷爺指了指常勇。
我輕輕點頭,去餐臺那邊吃糕點,只會惹常勇討厭。
算了,吃甜食對小孩子牙齒也不好,招呼他先回房間吧,待會兒我派人給你們單獨送餐。
谷爺似有疲憊地擺了擺手。
谷爺說話很謹慎,一直不提我跟常勇的大名,可能不想有心人聽到。
我不愿待在這個大廳,連忙朝常勇招了招手,他黑著臉走過來,也不看谷爺,跟我一起上樓去了。
我們并肩走過臺階和走廊,常勇全程無,直接回了房間。
他到底心頭憋著火,將房門摔得咣當一聲響。
摘下面具,放在桌子上。
我來到窗前向下望去,門前依然只有我們這一輛車,卻被蒙上了黑布,只能看到轎車的輪廓。
二十分鐘后,黑衣人魚貫而出,腳步匆匆,紛紛離開了鯤鵬酒店。
最后離開的那個人,大概覺得太憋悶,竟然在門前摘下了面具,還回頭看了一眼。
我認識他,沒錯的,就是楚海龍。
這貨果然來了,但他沒認出面具下的我。
楚海龍無意瞥了眼轎車,但它被黑布蒙著,自然也沒發現這是我的車。
楚海龍很快消失了。
鯤鵬酒店安靜下來,門燈雖然明亮,卻無法照亮遠處的樹影。
半晌后,有人敲響了房門。
我打開了,正是陳雪,她端著個菜盤,放在桌上轉頭就走,不忘狠狠剜了我一眼,倒是沒摔門。
餐盤里放著小米粥和雜糧饅頭,冒著熱氣。
還有四個精致的小菜,鹵鵝肝、三文魚、燒豆角和娃娃菜。
谷爺會不會下毒
忽然想到這種可能,我竟然不寒而栗。
應該不會吧!
常勇之前沒提醒,就說明谷爺不會耍這樣的陰招,也沒有這個必要。
吃吧!
一口不動,反而會讓谷爺不快,萬一不讓走,那可就真麻煩了。
我一通狼吞虎咽,吃得干干凈凈。
正想躺一會兒,又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我以為是陳雪來收拾東西,開門后才發現,不只有陳雪,還有谷爺。
谷爺笑著走進來,拉過一把木椅坐下。
陳雪默不作聲將餐盤收走,很小心地關上了門。
小巖,公司經營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