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靜霞也不知道怎么辦了,鼻大炮可不管那些,一腳將爐子踹翻,爐子撞到了肉鍋
酥脆的烤饃,可口的肉塊,通紅的炭火混在一起,鋪了一地。
“爐子沒收了,下不為例,走吧。”
大叔的心理預期很差,沒想到就這樣算了,還千恩萬謝了幾句,抹著眼淚走了,只帶走了一把菜刀。
“哥,我去叫畢超,把爐子拉走。”
我疑惑道:“小靜,你怎么知道他用大煙殼燉肉?”
石靜霞說她有開餐館的經驗,第一天吃大叔的肉夾饃就知道不對勁。
我問她為什么不早說,她說每個人都不容易,再說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于是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嫂子,那你那陣有沒有給肉鍋里放過大煙殼?”
石靜霞勾了勾手說:“來,來,你湊過來,我告訴你。”
鼻大炮往后一縮回道:“絕了,你當我傻啊。”
“你給我站住。”
“哈哈,就不,我看你放的是迷魂藥吧,哥,你說呢。”
天色擦黑,籌備好了一切,準備再次進入毛烏素沙漠。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
這幾天,如娜仁只要一碰到張玲就會跟她聊上一會,我甚至覺得那么多次的偶遇都是如娜仁守株待兔的結果。
如娜仁姐姐姐姐叫個不停,張玲也挺喜歡這個小妹妹,不但經常照顧她家的生意,還送給了她一支口紅,是什么色號的,我不懂,連數字也沒記住。
我們去接待室吃飯,鼻大炮風卷殘云,吃完之后一抹嘴站了起來,凳子腿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們吃著,我出去一下。”
石靜霞用手夾了一口菜停在半空,咧著嘴說道:“一定是去找如娜仁了,賤不嘍嗖的,他那個相好的要是知道了,還不把他給撕了。”
可能是不習慣,我覺得馬奶酒不是那么好喝,看起來像淘米水,有點兒酸奶的口味,有淡淡的酒味。
張玲問道:“少喝點,一會兒還要干活呢,別喝醉了。”
畢超卻說:“馬奶酒是好東西,能暖身子,有驅寒的作用,喝吧,不會醉的。”
一想到晚上要頂風冒沙,寒風像幽靈一樣往脖子里鉆的感覺,我還是喝了兩大碗馬奶酒。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鼻大炮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出事了。”
拉開凳子,鼻大炮坐了下來,把胳膊放在桌子上,前傾著身子,說了一件事。
他果然又去往如娜仁身邊湊,當時如娜仁正在和她的父親阿古達木聊天,被鼻大炮給偷聽了。
阿古達木說最近在紅堿淖附近發現了狐貍的蹤跡,經過一段時間的追蹤,發現竟然是一只紅狐貍。
父女二人分析,由于毛烏素沙漠以及紅堿淖環境的持續改善,生態系統也得到了很大的恢復。
他們估計紅狐貍可能已經在這里生活了一段時間,只是因為夏天游人如織,擠壓了紅狐貍的活動區域,而現在是旅游淡季,沒有了人類的打擾,紅狐貍的活動范圍不斷擴大,這才被阿古達木看見。
如娜仁主張將這個消息立刻上報給當地相關部門,但被阿古達木拒絕了。
阿古達木有自己的私心,他在這里當巡視員已經有幾年時間了,一直沒有轉正成正式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