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們身陷囹圄,四面楚歌,死亡的氣息如幽靈一般悄悄蔓延。
說實話,我也有點(diǎn)慌了,關(guān)鍵是什么都做不了,幾乎就等于等死,那種感覺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每一秒都讓人精神崩潰。
“林老,怎么辦?”
相較之下,林滄海顯得比較平靜,皺著眉頭想了想。
“這個白二小姐的性格很像已故的白老太。”
鼻大炮插話道:“絕了,老母雞孵小雞,一串一串的,能不像嗎?林老,到底什么意思,說明白點(diǎn)。”
林滄海解釋道:“有野心,想成就一番大事業(yè),比起白老太,白若雪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diǎn)。”
林滄海所極是,這確實是一個辦法,當(dāng)下我們就準(zhǔn)備付諸行動。
“什么?要把金縷玉衣拱手讓給那個母夜叉,那可是幾十億啊。”鼻大炮心有不甘的說道。
我沒好氣道:“命重要還是錢重要?你知道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嗎?”我問道。
鼻大炮用眼睛瞪著我不說話。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錢沒花完,人沒了。”
話音未落,鼻大炮當(dāng)場反駁了回來。
“哼,最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人活著,錢沒了。”
我被氣的跟個河豚一樣,卻拿他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林滄海搖搖頭說:“大炮,你傻啊,這是緩兵之計,等出去了,咱們再想辦法把金縷玉衣奪回來不就行了。”
鼻大炮搖搖頭說:“你們應(yīng)該知道啊,母夜叉屬貔貅的,只吃不拉,東西到了她的手里,就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白二小姐,只吃不拉?這話聽著有些惡心。
鼻大炮把錢穿在肋骨上,犯起了軸勁,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沒時間跟他解釋了。
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我按下對講機(jī)按鈕說道:“白若雪,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很快,對講機(jī)里響起了白若雪的聲音:“交易?你沒資格。”
“你就不想聽聽我的條件?”
“杜光庭,別來這套,又想花巧語誆騙本小姐,我不會上當(dāng)?shù)模獙殻槔c(diǎn)。”
話音未落,更多流沙落了下來,已經(jīng)堆積起了一個小墳包大小的堆垛。
這可真是流沙流沙滿天飛,我心慌得一匹。
“這母夜叉不上當(dāng),怎么辦?”我有些著急。
林滄海說:“這是唯一的辦法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白二小姐,干咱們這一行的,恐怕都聽說過金縷玉衣吧?”
等了片刻,沒有回音,耳邊只有“沙沙沙”流沙落下的聲音。
白若雪還是那個白若雪,任我東西南北風(fēng),她就是穩(wěn)坐釣魚島,根本不予理會。
“哥,這簡直是一個性冷淡啊。”
我也有些著急了,急忙又向上面喊話,跟一個人的獨(dú)角戲一樣。
“金縷玉衣,可遇而不可求,便是如白老太這般窮極一生恐怕也未曾染指吧。”
頓了頓,我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胸懷大志,想扛起白幫這面大旗,金縷玉衣就是一個最好的砝碼。”
盡于此,如果白若雪仍舊不為所動,那么我們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迎接死神的來臨。
約莫半分鐘后。
突然,流沙停止,一切變得出奇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