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除了深度睡眠發出的鼾聲,再也沒有一丁點動靜。
林滄海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我的腦袋里一團亂麻,脹痛欲裂。
又過了不知多久,我眼睛發澀,昏昏欲睡。
“我石靜霞不會讓我的男人難做的?!?
“只要身上沒有人命,盜墓不是死罪,幾年也就出來了,八郎,等我?!?
“……”
迷迷糊糊之中,石靜霞的音容笑貌浮現在眼前。
她切下自己小拇指時的血腥場面,她催馬揚鞭決然而去的背影,全都歷歷在目。
“小靜,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噩夢之中,我猛然睜開眼睛,發現楊老頭正站在我的腦袋前面,他雙手舉著扁斧,怒目圓睜,意圖對我痛下殺手。
千鈞一發之際,我大喝一聲:“你干什么?”
楊老頭可能是被我嚇到了,“鐺”的一聲,扔了手里的扁斧,碰翻了火爐上的鋁制水壺,熱水撒了一地,冒著熱氣。
與此同時,我從枕頭底下抽出自制手槍,翻身而起,用黑漆漆的傷口對準了楊老頭,又大聲喊了一句。
“大炮,別睡了,快起來?!?
“怎么了?哥。”鼻大炮揉了揉眼睛問我。
“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你還睡的著嗎?”
一邊說著話,我死死的盯著楊老頭,厲聲問道:“你想殺了我們?”
楊老頭本能的點了點頭,隨即又使勁的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我不敢,不敢?!?
說著,他已經瑟瑟發抖,臉色煞白了。
鼻大炮咬著牙說:“狗日的,一槍打死他?!?
這時,一直躲在后面的老太太“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失聲說道:“可不敢,可不敢啊?!?
“是你們先動了殺心,想殺了我們,怪不得我們了?!?
鼻大炮看向我,急道:“哥,開槍啊,還愣著干什么?你要是下不去手,我來?!?
他從我手里把自制手槍搶了過去,對準老頭,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我趕緊推了一把鼻大炮,槍打歪了,子彈射穿了不銹鋼的煙囪,抖落一陣灰塵,濃煙從槍眼里冒了出來。
“哥,你干什么?”鼻大炮問道。
我說:“人你殺的完嗎?如娜仁,阿古達木,還有畢超,甚至是那個救你一命的老教授,難道都要殺光嗎?”
鼻大炮也是紅了眼,咬著牙跟我說:“那就殺光,有什么不可以的?”
為防止他持槍殺人,我把自制手槍搶了回來。
刺鼻的煙火味讓人有種煙熏火燎的感覺,同時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騷臭。
原來,剛才那一下把老頭嚇得夠嗆,當場就尿了褲子。
老太太更是由于驚嚇過度,暈死了過去。
“還不如一槍打死我算了?!?
楊老頭掐著老伴的人中,老淚縱橫對我說:“新聞都說了,你們是盜墓賊,還讓舉報,不舉報就是包庇,舉報了又不槍斃,過幾年出來肯定尋我的麻達?!?
他使勁拍著大腿說:“老教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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