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被一泡尿憋醒,跑到船舷邊上從軍火庫里把我的“意大利炮”拉了出來,正要往大海里撒尿。
突然就看地上用紅漆歪歪扭扭寫著一行字。
“禁止在此處撒尿,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一斧頭剁了二弟喂魚?!?
這船上只有土王用斧頭,這字當然也是他寫的了,其中還有一個錯別字,他把“撒”寫成了“灑”。
這要真是“灑”的話,恐怕是前列腺腫大比較嚴重,就得去醫(yī)院了。
其實,這行字寫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俗話說,最難改的就是一個人的習慣。
比如吸煙,其實大多數(shù)沒有煙癮,即使有也不會強烈到跟吸毒一樣,之所以戒不了煙,就是因為習慣已經(jīng)養(yǎng)成的原因。
再比如,我之前看過一則新聞,有個變態(tài)偷了5000多雙女性絲襪,被稱為“絲襪狂魔”,你說他這玩意是心理變態(tài)沒錯,但其實也是一種習慣,管不住手啊。
歸正傳,起初大家都出于習慣,到了甲板直行到頭,然后就開始往大海里撒尿。
久而久之,那白色的船舷就被浸泡的變成了黃色,如同鐵銹流落一樣。
更要命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氣溫逐漸升高,那里簡直就成了禁區(qū),那味道別提有多騷了。
黎蕓上了船以后,這種現(xiàn)象也持續(xù)了一段時間,說實話倒不是有人故意那么做,還是習慣成自然的問題。
這么一來,時不時的就會發(fā)生誤打誤撞的尷尬,搞的大家都十分別扭。
為此,土王便找了一桶紅漆,寫下了那句話。
這貨不認人,就是地球球長的“二弟”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說剁就剁。
還真就收到了奇效。
我尿意正濃,生生憋了回去,回頭一看,空無一人,然后端著“軍火”以螃蟹步橫移幾步,躲到了起錨裝置和錨機后面。
這里是大家心照不宣開辟的第二戰(zhàn)場,從“戰(zhàn)場”情況來看,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
我吹著信天游的口哨,酣暢淋漓的將黃水排放到了大海里面。
就在這時,太陽就躍出水面,害羞的盯著一切。
我對著太陽一挺腰身,提起了褲子。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聽就是王小亮,因為木腿敲擊甲板發(fā)出的聲音與眾不同。
“瘦猴,不是說好了今天繼續(xù)切割艙門嗎,時間也不早了,怎么沒人出來呢?”
王小亮搖搖頭說:“人生在世,無非利益二字,值錢的東西都被打撈上來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誰會干呢?”
我苦笑一聲:“也是,無利不起早嘛?!?
沒多大功夫,小伍也叼著煙走了過來,緊跟著黎蕓和段懷仁也都來了。
土王哈欠連天,那嘴張的跟大猩猩一樣。
我問道:“你昨天晚上沒睡覺嗎?”
“沒有啊?!?
土王隨口說了一句,趕緊又改口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沒睡好,我這人有個習慣,過了困勁就精神了?!?
聞,王小亮拍了拍土王的肩膀說:“都是因為我,對不住了?!?
“我是為了神仙姐姐。”土王說。
王小亮拍了一下嘴巴:“行,你牛逼,算我自作多情。”
那幾個韓國人一直沒有出來,這種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們有心理準備,并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