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嘴子大腿中彈,鮮血流了出來,幸虧被子緩沖了一下,傷口并不算深,他抓起被子死死的按住傷口止血。
“杜光庭,算你小子有種。”
“哼,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受死吧?!?
手腕一抖,槍口對準了他的眉心,眼見我動了殺機,劉嘴子當即揭開被子,一絲不掛的跪在我面前,雙手合十不停的求饒。
“別別,別開槍?!?
我一看,他把那女人也亮了出來,白花花的肉亮瞎了我的眼睛。
“那個什么,先給她蓋上,太辣眼睛了。”
劉嘴子拉過被子蓋在了女人身上,自己穿了一條三角褲衩。
“不是我,是二小姐,是她干的,是她殺了丁老頭?!?
聞,我震驚不已,白若雪跟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這我是知道的,她心狠手辣,但沒想到竟然還真敢殺人。
“接著說?!?
“我說,你悠著點,小心擦槍走火?!?
接下來,劉嘴子像倒豆子一樣說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從永陵出來當晚,我們就地散伙,各自逃命,一開始有驚無險,可沒過多長時間,警方取得了重要進展,懷疑到了白老太身上。
為求自保,白老太讓劉嘴子放出風去,說盜洞里面有兩具尸體,警方果然找到了丁老頭和楊老漢的尸體,順藤摸瓜,很快將伙爺會納入了偵查范圍。
后來,陳老大就被抓了。
白老太可謂一石二鳥,既洗脫了白幫的嫌疑,又把伙爺會拉下水了。
這老巫婆真夠陰險的。
進去之后,陳老大蛻了幾層皮,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來,一個字也沒說,更沒有牽扯出任何人來。
聽到這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陳家兄弟個個都是好樣的,用當?shù)卦捳f叫做支棱的端直端直的。
枕頭邊放著一塊上海牌機械手表,劉嘴子在跟我講述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手表,好像很在意時間,很明顯這家伙心里有事還瞞著我。
突然想起剛才那個女人說過的話,說讓劉嘴子明天辦完大事掙了錢不要忘了她。
劉嘴子停了下來,看著我,顯得有些著急。
“沒了,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老黃瓜,你是啄木鳥死到六月天,渾身稀爛嘴巴硬,不給你點厲害,你是不知道馬王爺幾只眼呀。”
說著,我就用手槍瞄準了他另一條腿。
“別開槍,我說,我說?!?
劉嘴子繼續(xù)說了下去。
明天,他們要在富平縣一處破磚瓦窯里進行交易,將那些陪葬品出售,雙方談好的價格是300個達不溜。
“什么,那些陪葬品還在富平縣,你們沒有運走?”
“本來是要跟著那些武士俑和平原公主的尸身一塊運走的,但當時情況緊急,運輸車目標太大,肯定會被查獲,二小姐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就來了個劍走偏鋒。”
事實證明,白若雪這個決定是正確的,我從新聞上了解到所有的武士俑都被截獲了,只有八柱國之一的宇文泰和平原公主元明月尚未找到。
“說,東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