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包不住火,事到如今,也只能坦誠相待了。
“小靜,對不起,我騙了你,我根本不是在糧油店打工,我,我是個盜墓賊。”
聞,石靜霞身子一晃,雙桶洗衣機劇烈的顫動,“啪啦啪啦“的響了起來。
她盯著我,眼神復雜,淚水撲簌簌掉了下來。
“為什么一直瞞著我?”
“小靜,你聽我說……”
話沒說完,她一頭撲進我懷里。
“我不怪你,不怪你,可是你不該瞞著我的。”
其實,她早就有所察覺,我的腿被燙傷不去醫院,又對永陵盜掘案極其感興趣,還有那二十萬,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
她要的只是一份信任,僅此而已。
當我親口說出真相,我們兩個都釋然了。
石靜霞還說蕓蕓眾生,卻無一人真心待她,不管我是干什么的,都選擇跟我一起,無怨無悔。
一個星期后的一天傍晚,突然接到了林滄海的電話。
“光庭,速來博通堂見面,有要事相商。”
“林老,林老。”
一句話沒來得及說,電話那邊傳來了“嘟嘟嘟”的盲音,林滄海掛斷了電話。
一定是出大事了。
絲毫沒有耽擱,立刻出門打了個出租車,趕往了博通堂,到地方以后,甩給司機一百塊錢,讓他不要找了。
司機樂開了花,問我什么時候回去,他可以接我,我沒理會,拉著行李箱徑直走了進去。
二樓宴客廳里。
張玲,段懷仁正在聊天,但是沒看見張文杰和陳多余的人影。
“玲姐,老段,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他們人呢?”
張玲說:“張先生正在跟林老說話。”
“陳老三呢,是不是上廁所去了?”
我拍了拍行李箱繼續說道:“他最愛錢了,這里有三百萬,他要是知道,一定顧不上擦屁股就跑來了。”
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我感到了一絲不妙。
“玲姐,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張玲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搖搖頭嘆了口氣。
“到底怎么了,你們倒是說句話啊,真是急死人了。”
一陣腳步聲響起,林滄海和張文杰緩緩走來,林滄海壓了壓手,示意不必多禮。
他雙眉之間的青色血管忽隱忽現,內心劇烈起伏。
片刻之后,嘆了口氣,說了一件讓我震驚不已的事情。
“陳老大被判處了死刑,立即執行。”
在林滄海的運作下,陳老大走的還算體面,是被執行注射死刑的,過程很快,也沒有痛苦,就跟睡著了一樣。
按照遺囑,陳老大說他罪有應得,腔子被掏空了,他把器官都捐了出來,用來做醫學實驗。
陳家三兄弟,如今只剩下陳多余一人,他萌生退意,林滄海沒有強求,給了一筆錢,隨他去了。
“陳老大什么時候起靈下葬,我想送送他。”
林滄海斷然拒絕道:“這么做無異于自尋死路,不許去。”
“林老,我心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