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不知就里,卻隱約有些擔心。
傅斯寒抬手揉了一下她的腦袋:“沒事。”
傅蕓伊見狀也跟著站起來:“外婆,小溪,你們也很長時間沒見面了,先聊聊天,我去看看晚飯準備得怎么樣了。”
姐弟倆一前一后離開客廳,傅蕓伊這才點了點他脖子上的紗布,皺眉問道:“你又作什么妖去了?”
傅斯寒輕哂:“你都說是作妖了,還問什么。”
“你就貧吧。”傅蕓伊瞪了他一眼,可終究還是擔心他的:“對方多少人啊,把你打成這樣!”
“就一個,拄著拐棍兒的老頭兒。”傅斯寒如實回答。
傅蕓伊一陣無語,又問:“聽說最近宋家內部都亂套了,宋廣泰和他孫女涉嫌買兇殺人,還在國外弄死了人?就連他孫子的車禍,都是他們一手安排的?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傅斯寒雙手插兜,漫不經心地調侃她:“喲,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傅醫生,居然也關心起這些豪門紛爭了啊!仙女下凡塵了?您敢問,我都不敢說,怕臟了小仙女的耳朵。”
傅蕓伊:“……”
有時候她真想用縫合線把他的嘴巴縫上!
還要用不可吸收必須拆線的那種!
兩人往前走了一會兒,傅蕓伊才后知后覺地又問:“你的傷,不會和宋家有關吧?”
傅斯寒遞給她一個“你很聰明”的眼神。
傅蕓伊無奈,頓了頓,卻還是偏心地詛咒:“居然敢對你下黑手,真應該多判那老東西幾年!”
傅斯寒被她這不明真相就護短的樣子逗笑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中,像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波光瀲滟的。
“傷口別沾水知道嗎?”傅蕓伊再次提醒,“回頭我把護理注意事項發給小溪。”
傅斯寒漫不經心:“我都知道,也不是第一次受傷。”
“你還有臉說?我都沒臉聽……”
“那你還不是聽了。”
姐弟倆邊走邊互懟,到了書房門口才分開。
傅斯寒敲門而入,傅正宇正坐在真皮座椅上翻閱文件。
他一抬眸,視線便落在傅斯寒的脖子上,眸光沉了沉,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這么大的人了,做事怎么還這么沖動?你帶著那么多人闖進宋家,撞壞人家大門,拆了人家房子,連人家孫女的手指頭都被你砸骨折了,還和肖家那小子里應外合,你們也太囂張了吧!”
傅正宇如數家珍,恨鐵不成鋼地繼續道:“早就告訴過你,想要整垮對手,就要不給對方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旦他逃脫了,勢必會用更慘烈的方式報復你。你瞧瞧你,腦袋一熱就沖進人家里去了,瞧把你能耐的!
幸好這次宋廣泰確實參與了買兇殺人案,我這些年也知道一些他背地里的不法勾當,再加上你肖叔在背后也沒少出力,就連宋廣泰上面那個保護傘的死對頭也提供了不少證據,否則哪能這么容易搞垮他!他和上頭多少人都有牽扯!”
傅斯寒姿態閑適地坐在沙發上,聽完傅正宇一通數落,不但沒有任何悔過的意思,依舊頂著一副懶散模樣,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恭維:
“所以您才是爹,我才是兒子啊……您老謀深算,運籌帷幄,足智多謀,我自嘆不如,甘拜下風。”
傅正宇快要被他氣死了。
可他掃了一眼他脖子上的紗布,終是忍下了怒氣,輕哼了聲。
“還知道用苦肉計呢……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傅斯寒欠欠地笑:“那我不還是賺了二百?”
傅正宇白了他一眼,有時候看他這德行真想踹他兩腳。
可一想到他剛被接回家時冷漠倔強的模樣,再對比一下現在嬉皮笑臉的德行,還是覺得現在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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