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冷笑連連,鋪天蓋地的殺戮氣息涌現而出。
“他們的眼睛,還在時刻盯著我們!”
謝父一人之力,不足以動搖家國之根本。
可米國對他仍有忌憚,畢竟是曾斬首過米國一員大將的人物。
警衛員翻開記事簿,猶豫地說:“您可能需要露一面。”
外交人員正處于關鍵時期,一旦米國懷疑謝父逝去,很可能會帶來某些不可避免的極端事件發生。
恰在此時,謝瀾之、秦姝攜手走進主臥。
謝瀾之聽到剛剛的對話,怒極反笑,嗓音肅殺:“龍霆特戰旅成員隨時就位,該對外宣布了!”
這是給謝父露面的合適機會。
籌備了一年的龍霆特種兵選拔,就是由謝父提出來,并在內閣會議全票通過的提議。
見兒子、兒媳婦來了,謝父斂起周身的威壓。
他還有些病態的臉上,露出和藹笑容,“阿姝醒了?孩子,辛苦你了。”
秦姝乖巧道:“您太客氣了,這是我該做的。”
無論是謝父如今的職位,還是公公的身份,她都做不到置身事外。
秦姝踱步走到床邊,看了眼謝父碗里的湯藥,就知道是她給謝瀾之的藥方。
“我再給您把把脈。”
秦姝彎身去觸碰謝父的手腕。
一旁的警衛員立刻站起身,把椅子搬到秦姝的身后。
“少夫人,您坐。”
“不用,你坐吧,我很快就好。”
秦姝僅僅觸碰數秒,就收回了手,蹙眉輕聲說:“這藥喝了兩天,該換藥了。”
謝瀾之見她皺眉,柔聲問:“是有什么困難嗎?”
秦姝點頭:“我帶來的藥材不夠,而且有幾味藥材需要的年份也比較長。”
還以為遇到什么事的謝瀾之,神色微松,語調輕松道:“藥材的事我來解決。”
“好,那我回去寫方子。”
秦姝對倚在床頭,面容病態,眼窩深陷的謝父點了點頭,獨自離開了主臥。
她離開后,謝父沖謝瀾之招了招手。
“瀾之,你過來坐。”
謝瀾之走到床邊坐下,坐姿端正,眸光微垂,盯著謝父手骨在單薄皮膚突顯,如同干枯的樹枝般,眼底不禁閃過一抹痛色。
如果沒有秦姝,他此刻恐怕已經披麻戴孝了。
想到那種場面,謝瀾之搭在膝上的手緊緊握成拳。
謝父對警衛員揮了揮手,笑著看向謝瀾之,語氣欣慰道:“你這媳婦看著年紀不大,行事成熟穩重,性子也不急不躁,是個好孩子,不怪秦老爺子花樣百出的夸她。”
“阿姝很好。”
一提到秦姝,謝瀾之眼角眉梢都柔和下來。
他說不出花巧語夸人,但秦姝在他心中真的很好。
謝瀾之從最初身為軍人的警惕,對秦姝產生的種種懷疑,到見證后來發生的所有事。
秦姝的所作所為給他以及組織,還有周圍的人,都帶來了很大的幫助。
即便秦姝身上,還有很多矛盾跟疑團。
謝瀾之已經不會像最初那般,時時刻刻都要揣摩秦姝的一一行。
他相信假以時日,秦姝會心甘情愿,把那些秘密親口告訴他。
*
秦姝回到謝瀾之的臥室,并沒有寫藥方。
她之所以離開,是因為看出謝家父子有話要說。
父子倆要說的必然是家國大事,甚至影響甚大的機密。
秦姝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單手撫摸著腹部,感覺肚子脹脹的。
今天吃得太多了。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體質發生改變,造成排卵期提前到來。
就算是排卵期,也不重要。
反正謝瀾之就算要求同房,她也不會懷孕。
秦姝考慮的是,她的醫術是不是已經有所提升。
每次動用九轉回魂針秘術,耗空自身能量后,回饋她的是更高一層的醫術與醫修能量,那是一種玄而又玄的體驗。
秦姝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試。
可惜,她的身體需要修養,短時間不能再出手。
秦姝拎起脖子上的金龍羅盤,在龍鱗位置親了一下。
“篤篤——”
房門被人敲響了。
“瀾哥,你要的東西搬來了。”是許久不見的阿木提。
秦姝坐直身體,沖門外喊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阿木提拎著大包小包,肩上還扛著很厚重的紅綢緞。
阿木提齜著一口大白牙,笑著問:“嫂子,瀾哥不在?”
“他在老爺子的房間。”秦姝疑惑地看著他:“你弄這么多紅綢做什么?”
阿木提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是瀾哥要的,說是給臥室布置一下。”
秦姝美眸微瞇,立刻意識到謝瀾之要做什么。
她經期剛過,男人這就沉不住氣,迫不及待想要吃人了。
早已有心理準備的秦姝,這次沒有抗拒,或者是心理上的逃避。
只是,她的心跳依舊忍不住加快,感覺身體有種特別隱秘,不可說的感覺。
秦姝自己身為醫者,立刻就確定——
她的排卵期到了。
排卵期有想要跟男人親近的生理現象。
這代表女人生育能力旺盛的反應,雌孕激素分泌也會增多,導致女性的欲念強烈,這種情況是為生育做準備的。
可……秦姝很確定,她跟謝瀾之生不出孩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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