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
秦海睿倏地轉(zhuǎn)過身,目光詫異地看向緩步而來的謝瀾之。
他盯著謝瀾之的半頭白發(fā),目光變得溫和下來:“是不是阿姝讓你來的?”
謝瀾之渾身的氣質(zhì)極冷,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聲調(diào)輕柔地說:“阿姝不知道,是有人告訴我,你們綁了劉副區(qū)長的小情人,我怕出事過來看看。”
秦海睿凝眉道:“不可能,我們綁人的時候,沒有人看到!”
謝瀾之看著頗為自信的大舅哥:“區(qū)委大院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里。”
“……”秦海睿的唇角抽搐。
他有種謝瀾之在賣弄,謝家權(quán)勢滔天的感覺。
謝瀾之走上前,垂眸看向瑟瑟發(fā)抖的百合,攢眉問:“就是這個女人讓阿姝差點一尸三命?”
秦海睿打量著眼前氣度明顯成熟不少,看起來很安全可靠的謝瀾之。
他眼底劃過一縷暗芒,似是而非地說:“嗯,阿姝讓我把人給處理了。”
謝瀾之濃眉輕蹙,很快恢復(fù)如初,淡聲說:“人交給我吧,我?guī)湍銈兲幚砹耍@件事暫時不要驚動阿姝,等她身體好些了再告訴她。”
秦海睿神色微動,挑著眉問:“你要怎么處理?”
謝瀾之特別霸氣地說:“阿姝不喜歡的人,以后永遠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這話很容易讓人想歪,下意識往殺人滅口上想。
秦海睿連忙道:“阿姝可沒說送這女人去見閻王,把她兩條腿打斷,扔到馬路上讓人看到,震懾一下暗地里的人就行了。”
謝瀾之臉上漫開肆意冷笑,笑里藏刀道:“誰說我要送她去見閻王,她差點讓阿姝跟孩子出事,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他要百合一輩子生不如死,讓她余生都活在悔恨和痛苦中。
讓她往后余生,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后悔不該打秦姝的主意。
秦海睿清楚感受到,謝瀾之周身散發(fā)出的壓迫感,還有骨子里與生俱來的貴氣,以及碾壓一切的上位者生殺予奪權(quán)力。
他背脊發(fā)涼,快速轉(zhuǎn)移話題,狐疑地問:“你剛說這女人說謊?”
謝瀾之從后腰摸出一把,做工精細的軍用匕首,動作熟練地耍了幾個花式,隨即送到秦海睿的面前。
他語調(diào)陳述道:“這個女人還有那個伊藤慧子,都跟秦寶珠走得很近。”
秦海睿看著眼前刀刃鋒利的匕首,下意識地接過來:“那天,我跟阿姝的確看到了秦寶珠,她也跟天威酒店有關(guān)系?”
謝瀾之唇線拉直,淡聲道:“寶珠醫(yī)藥公司,明面上是云圳的地痞流氓投資,實則是天威酒店的幕后老板,往深了說,是伊藤慧子背后的人故意所為。”
秦海睿眉心緊緊皺起:“好復(fù)雜,他們?yōu)槭裁匆貙氈楹献鳎俊?
謝瀾之眼眸微垂,輕描淡寫地說:“也許是憑借秦寶珠出賣的信息,比如阿姝的逆天醫(yī)術(shù),又或者是秦寶珠被人利用,有意引誘阿姝失去警惕心,再趁機做一些傷害阿姝的事。”
秦海睿睜大雙眼,表情震驚又憤怒地問:“你的意思是,秦寶珠出賣了阿姝,才會讓小鬼子們盯上阿姝?!”
謝瀾之指向披頭散發(fā),看不清楚表情的百合。
“這就要問她了。”
在一旁聽了半天的秦志恒,氣憤地走到看似無害的百合面前。
他拽著百合的頭發(fā),將人拉近眼前,語氣冷硬地問:“是不是秦寶珠告訴你們的秦氏秘術(shù)?”
“啊啊啊!!!”
臉色慘白的百合,失聲尖叫起來。
“不要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仿佛精神失常了,看起來不正常的樣子,眼神也無法聚焦。
秦志恒傻眼了。
他們這是把一個人給活活逼瘋了?
不遠處的謝瀾之,瞧著百合瘋瘋癲癲的模樣,拍了拍秦海睿的肩膀。
“讓她吃點皮肉之苦,否則她什么都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