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嘗了下味道,覺得剛剛好,裝進保溫桶就帶了出來。
天氣雖冷,但跑了十圈操場以后,人也逐漸發熱。
操場上的孟鶴川與陸寄禮脫下了厚重的制服外套,單穿里頭的白短袖。
孟鶴川皮膚偏白,臂膀線條緊實流暢。
但因為高強度的有氧運動,肌肉微微漲紅。
白胭盯著他跑動的身影感慨,除了性格與日后的結局,老天爺對這個男人還真是偏愛。
清雋面孔,肩寬腰窄,腿長逆天。
穿起衣服的時候顯瘦,脫下衣服來,渾身都是噴薄的肌肉。
難怪把許晴晴迷得神魂顛倒,要這么嚴防死守所有的女性角色呢。
“阿胭妹妹,今天……今天帶來的是什么好吃的?”
陸寄禮跑到了白胭坐著的臺階前,振臂朝她揮了揮,“那天鴨腿沒吃著,反而連續吃了三天你送來的甜湯。”
一旁被陸振華喊來盯著他們跑圈的教官吹了聲哨子,“陸隊長,認真跑步!你還有十五圈。”
白胭偷偷晃了晃手里的保溫桶,示意他一會跑完了再過來喝。
剛把保溫桶放下,孟鶴川的眼神也剛好飄過來。
兩人四目在空中相對,他先轉開了視線。
白胭托著腮,繼續發愣。
她記得書里頭,原主對孟鶴川的攜恩逼嫁,所以孟鶴川才成了有婦之夫。
那如果沒有原主的介入,以他這樣‘孟長老’的性格,難不成還會私下去找個姑娘,談個戀愛嗎?
還是說他會敗于許晴晴的攻勢之下,成為了她裙下臣?
白胭下意識抖了一下。
不管是哪一種選項,感覺都與孟鶴川這個男人搭不上邊。
況且,他本身也就是個反派,日后結局是病死牢里。
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出去禍害別的好姑娘了吧?
白胭正神游天外,腦殼上倏地一痛。
她回神,孟鶴川面色如常地蜷起叩了她腦殼的‘作案工具’手一撐,順勢坐到了白胭身旁。
“你跑完了?”
他微微喘著氣,平復呼吸,點頭道:“我可不像陸寄禮,跑得比烏龜爬的還慢。”
也許是因為他在什剎海救了自己,讓白胭免于毀容。
又也許是那天他不顧自己受到懲罰,也要替白胭討個說法。
白胭在這三天里,看他比較順眼了。
她麻利地從自己的布包里掏出洗得干凈的毛巾,“這條是你的,先擦擦汗,把衣服穿上吧。”
孟鶴川接過來,毛巾上清新的皂香,也有陽光曬后的味道。
他不動聲色吸了吸鼻子,站起來,將毛巾擺到額上擦汗。
白胭又將鋁制的水壺遞過去,他擦了汗,將毛巾遞給白胭,順手把水壺給接了過來。
仰著頭咕嚕咕嚕灌水。
孟鶴川身形高大,站起來的時候,剛好擋住了頭頂的太陽。
白胭瞇了瞇眼睛,男人的輪廓逆著光,忽明忽暗。
一滴汗水順著他堅硬的下頜滑落,途經他因為喝水而上下翻動的喉結處,最后消失在鎖骨上。
透著狂野的味道。
好看得不像話。
白胭看得呆了,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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