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是眼瞎啊?”蘇凌是暴脾氣,在場邊大吼,“技不如人,更丟大隊的臉。”
恰巧也有人跟著裁判一起計時,提醒著,“十分鐘的比賽到了!”
裁判無奈地看了眼許堂哥,吹響了哨音。
比賽停在了27比20。
譚賀桉二比三,贏了。
白胭連忙進(jìn)球場,疾步趕到譚賀桉身邊,扶起他,“譚先生,你怎么樣?”
譚賀桉甩了甩頭,想伸手從地上撐起。
不料右手剛觸地,眉頭就迅速皺起,發(fā)出嘶的抽氣聲。
秘書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球員,蹲下替他檢查,“譚先生,你手臂前幾天才剛受傷,還是盡快去醫(yī)院看一下。”
譚賀桉微微點頭,任由秘書將自己扶起來。
他右手無力地垂在身側(cè),看模樣受的傷不輕。
但他面上神情依舊,朝著場中央的許堂哥抬下巴,“愿賭服輸。”
許堂哥雖然是大隊的隊員,但在場以蘇凌為代表的女同胞們心里跟明鏡似的,許堂哥打球以多欺少,還下黑手,結(jié)果還是還沒在譚賀桉手上撈到便宜。
他們此時早是收獲一片噓聲。
頭也不敢抬,灰溜溜地跑了。
白胭聽著秘書方才的話,心里沉了又沉,“譚先生,你的手本來就受了傷嗎?”
他沒隱瞞,擰著眉頭,“前些天出了個小車禍,還沒養(yǎng)好,沒想到今天又傷了。”
說完又是一陣吸氣,面上表情明顯撐不住,直晃晃地盯著她。
白胭沒有辦法,抿了下唇線,“手對于你們來說是最重要的,不能耽擱,我先陪你去醫(yī)務(wù)室看看吧?”
譚賀桉自然沒有意見。
白胭扭頭同蘇凌交代,“一會指導(dǎo)員來點名,你幫我想個借口。”
蘇凌瞧著譚賀桉垂著的手,也怕出事,連連點頭。
白胭帶著譚賀桉往隊里的醫(yī)務(wù)室走。
路上秘書遞上手帕給他擦汗,他用左手接過,費力地擦著額頭上和后頸的汗。
風(fēng)一吹,好像有些冷。
他放慢腳步,想要將襯衫紐扣系上。
但左手好像無論如何也不好單手操作。
秘書想上前,被他若有似無地一瞪,又退了后。
譚賀桉嘗試無果,當(dāng)著白胭的面嘆了口氣。
秘書插嘴,“白胭小姐,我的手臟,能不能請你幫忙替譚總系一下扣子?”
都這么說了,白胭不能再當(dāng)作沒看到,“……譚先生,我來吧。”
譚賀桉聞放下了手帕,仰著頭等她。
白胭靠得近了,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古龍水混雜淡淡汗味的味道。
“聽說除夕夜火災(zāi)的時候,你是從二樓跳下來的?后來只知道孟總工住院,那么你呢?你有沒有受傷?”
譚賀桉說話的時候,喉結(jié)上下滾動,伴隨著還沒擦干凈的汗珠滴落。
白胭低垂著眼,指尖盡量不觸及到他的肌膚,“這件事大隊對外做了禁令,不允許私下討論,譚先生,我不好多說。”
“這倒也是。”他低聲笑,“但不管是什么原因起的火,遭到危險的人是你,所以你猜出來,我為什么要贊助大隊的消防演習(xí)和講座了嗎?”
白胭系到他腹部上的紐扣,低垂的眼往下看,能夠看見同樣肌理分明的溝壑。
是完全不遜色于孟鶴川的雄性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