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
緋晚在辰乾殿,住了連續三天。
夜里陪寢,白天也只在皇帝上朝時暫時離開。
那邊皇帝一下朝,剛出承天殿,就會有小內侍一路猛跑來給緋晚報信,叫她快點去試駕。
“朕想你陪著。”皇帝說。
而且需要她時時刻刻陪著。
他召臣子議事,讓她在內室候著。
他伏案批閱奏折,便讓她在側,端茶倒水,研墨熏香,連御前內侍都閑下來了,屋里只有他倆。
他去殿后的空地上習武健體,緋晚也要跟著。
及至他沐浴,有內侍伺候,卻也讓緋晚坐在一旁,與他說話。
這架勢,要不是朝堂不許嬪妃進出,他恐怕還要帶著緋晚入朝聽政。
“這昭妃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
賢妃在長樂宮生氣。
春貴妃倒了,皇后倒了,沒想到新人緋晚更強。躥升最快,協理后宮,還能纏著皇帝夜夜侍寢。
她去辰乾殿送膳被趕走,昭妃卻能日夜在那里待著!
“一面安撫本宮,假意投靠,另一面卻和本宮爭寵,難道她忘了當初本宮是如何幫她的?本宮幫她對付虞聽錦和思妃,還給了她那么多錢財,忘恩負義的東西!”
廖嬤嬤溫聲:“娘娘莫生氣,再如何,她都是妃,娘娘是要登上高位的人啊。”
“只怕再這么任她躥升,那位置不知是誰的了。”
賢妃想起當初的虞聽錦,竟然越過她做了貴妃。如今緋晚是侍郎府嫡女,虞侍郎又有功勞了……萬一皇帝又扶持起另一個姓虞的貴妃來,甚至更進一步……
“這也簡單。”廖嬤嬤道,“虞侍郎在朝為官,哪有干凈的呢。一個罪臣之女,又能走到多高?”
賢妃思忖片刻。
笑了。
“嬤嬤說得是。既如此,待嬤嬤回去,當面稟上老夫人和父親母親,讓他們忖度著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