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沒來得及收回,就懸停在她臉側(cè),掌側(cè)輕觸著她的肌膚,看著就像是溫柔撫摸著她的臉頰一般。
掌下是她肌膚滑膩的觸感,讓人舍不得收回手。
他看著她狡黠玩味的模樣,心里某個弦兒被撥動,他心里惦念著,手上便也那么做了,食指與拇指收攏,在她臉頰輕輕捏了捏。
只是輕輕用了點力氣,她臉頰就紅了。
眼看那雙美目沁出兇光,他微垂的眉眼也染上幾分慵懶笑意:的確是朵嬌花,須得好好護著。
青嫵有一剎被他眼底的笑意晃了眼。
這男人的美色,也挺能殺人的。
青嫵將他手拍開,罵道:武夫就要有武夫的樣子,學什么勾欄樣式,笑的像個狐媚子似的。
蕭沉硯被她三兩句撩撥,又想辣手摧花了,直接將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捏住,擠成了鴨子嘴。
青嫵瞪圓眼。
蕭沉硯這回是真笑出聲了。
蕭沉硯。
青嫵恨恨的拿頭撞他,她本就枕在他腿上,用頭一撞,男人身體猛的一僵,然后她就被掀了起來。
青嫵看著他微曲背脊,手撐著膝,閉眼隱忍的樣子,心里咯噔一手,眼里也露出了慌張的茫然。
剛剛她一頭錘錘他哪兒了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又是那兒吧
青嫵臉微微發(fā)燙,小聲道:這次不會真……真斷了吧
男人眼里射出厲芒,嗓音都啞了幾分,咬牙切齒:你盼著我絕后
青嫵梗著脖子,僵硬的挪后了點:我不是,我沒有,日月可鑒,我這次真不是故意的。
蕭沉硯神色危險:所以上一次是故意的
青嫵囧:你好記仇哦。
蕭沉硯被她氣笑了。
論記仇,他能比過她
不過,接連兩次被她‘暴擊’,蕭沉硯內(nèi)心也有點不是滋味。
上次是羞怒,這次更多卻是陌生的窘迫,尤其她此刻還用一種無辜委屈的眼神直勾勾盯著他。
蕭沉硯腹下倒是不痛了,卻似有火在燒。
他是男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心里既驚又怔,不想被她看出端倪,抬手就捂住她的眼。
你捂著我眼睛看什么青嫵嘟囔,還以為他是惱羞成怒,不想自己看他狼狽的樣子。
加上她‘有錯在先’,所以這次難得乖乖的任他捂眼。
她眼被捂住了,他只能瞧見她微微噘著的紅唇,紅唇飽滿嬌艷,像是誘人品嘗的莓果。
他感到了灼熱,掌下覆著的似乎不是她的眼,而是一團要將人灼盡的焰火。
蕭沉硯猛的收回手。
你好好反省一下。
他說完,不及叫停馬車,直接掀簾出去,那背影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青嫵撓了撓頭,沒察覺他神色異樣,倒是感覺到了他剛剛身體的異常。
臭硯臺剛剛的心跳聲可真大,這回是被我氣狠了
判官筆嘖道:接連兩次差點被你絕后,能不氣嗎我都懷疑你是來討債的。.
青嫵難得沒有反唇相譏,訕訕的摸著鼻子。
鬼生在世,哪能不犯點錯呢,小意思,呵呵,問題不大。
大不了晚點她讓夜游帶回來點鹿茸虎鞭啥的給他補補,保住本錢的同時,壯大壯強!
厭王府的車馬順利回城,有人卻被困在了衡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