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與蕭沉硯和青嫵有交情的權(quán)貴官員算下來,居然能湊出一只手,這點也讓青嫵感慨的很。
蕭沉硯出息了啊,想他剛回京那會兒可是貓嫌狗厭的,現(xiàn)在成了香餑餑,多虧了她!
剎剎陛下驕傲的很,送‘禮’也送的興致高漲,不過霍將軍府上,她就不準(zhǔn)備去了,把差事丟給夜游和小玉郎更合適些。
至于徽王府那邊,她倒是親自去了一趟,主要是為了見一見那位孟懷瑜。
畢竟論起因果來,這位算得上她大哥云錚的……半母
只是她的馬車剛到徽王府時,就在門口遇見了自家的車輦。
小小姐!百歲興沖沖的跑過來。
青嫵點頭應(yīng)了,抬眸瞧見從馬車上下來的蕭沉硯,不由勾唇,在原地等著他過來。
蕭沉硯大步朝她走來,壓根沒有避著旁人是意思,握住她的手,把她裹進(jìn)自己的大氅里。
你事兒忙完了青嫵問道。
蕭沉硯笑應(yīng):只是去鎮(zhèn)魔司看了看,事兒都有英魂軍他們?nèi)ッ?我今日是閑的,可比不得你。
顯然青嫵送‘年食’引發(fā)的熱鬧已經(jīng)傳他耳朵里了。
那你今兒不得好好伺候我,我可是給厭王殿下收攏了好多人心。青嫵傲嬌的挑眉。
蕭沉硯睨她一眼就收回視線,端是龍章鳳姿雍容貴介,被大氅遮掩的手卻輕輕在青嫵掌心一捏,語調(diào)諱莫如深道:你可別反悔。
青嫵哪能聽不明白,施施然回道:不過爾爾。
呵,小小硯臺,在她面前狂妄,可笑可笑。
兩口子間的‘機鋒’,旁人自然聽不懂。
兩人相攜進(jìn)了徽王府,迎面見一個身著華服外披靛藍(lán)狐氅的憂郁美大叔走來。
硯啊,侄媳婦啊,你們來啦。
青嫵美目睜大了幾分,盯著美大叔看了足足十息,她左顧右盼,確定道:這里是徽王府吧
你……你是四叔青嫵遲疑加懷疑。
憂郁美大叔臉上露出憂郁的笑,斜角仰望天空,長長嘆息:是我啊,唉,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讓侄媳婦見笑了。
青嫵:……她看向蕭沉硯,傳音道:
——你給了下了什么變形蠱嗎你四叔仿佛回娘胎重造了!
蕭沉硯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他回京后,今兒也才第一遭見徽王,同樣被小小震撼了一把。
徽王此番堪稱大變活人,青嫵估摸著他至少甩掉了八十斤肥肉,從胖冬瓜變成了白細(xì)狗。
一道進(jìn)來的黃蜂和百歲都看呆了。
這變化,嚇人又嚇鬼!
徽王領(lǐng)著小兩口往里走,三步一短嘆,七步一長吁,聽得青嫵都替他喘不上氣。
硯啊,侄媳婦啊,借一步說話。
蕭沉硯看了眼青嫵,見她點頭,這才應(yīng)下。
青嫵讓黃蜂先將食盒給徽王妃送去,與蕭沉硯聯(lián)袂進(jìn)了堂屋后,徽王屏退下人,待屋門一關(guān)。
硯啊~~
隨著長長的尾音,徽王滑跪而來,死死抱住蕭沉硯的腿。
蕭沉硯本是能避開的,架不住青嫵反應(yīng)更快,她蹦開了不說,條件反射的把蕭沉硯往徽王的方向一推。
厭王殿下一下就被強人鎖男了。
蕭沉硯朝她幽幽看去,青嫵笑露出一口小白牙,無辜眨眼。
男人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垂眸看著抱著自己雙腿不放的美慘但半點不強的四叔。
四叔起來吧。
不!你先聽四叔把話說完!
不用說完,四叔你就算行五體投地的大禮,侄兒我也幫不了你。
徽王憂郁俊臉飽含熱淚:你對著我現(xiàn)在這副絕美容顏竟也狠得下心
青嫵在邊上打了個哆嗦,后槽牙發(fā)酸,這該死的自戀腔調(diào),怎那么耳熟
令她下意識腳癢。
蕭沉硯低頭看他,一針見血:四嬸都能狠得下心,侄兒自然能更加無情。
徽王差點滿地打滾,嗚嗚嗚,我不要和她和離,硯啊,四叔真的沒招了!
我連自薦枕席都用上了,你四嬸她不為所動,她心如鐵石,她讓我滾嗚嗚嗚!我只是想和她長相守,我有什么錯啊!!
青嫵聽到‘長相守’三個字,瞄向蕭沉硯,眼神詢問:你們姓蕭的是不是都和這‘三個字’過不去
這大抵是‘長相守’被黑的最狠的一次。
蕭沉硯此刻也懊悔的很,若早料到來徽王府又要被迫聽徽王棄夫念經(jīng),他說什么也不進(jìn)來!
青嫵見勢不妙,在蕭沉硯要拉自己下水的前一刻,捂住肚子:啊,我肚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