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蒼溟鎖住腰的瞬間,青嫵腦中劃過千萬種弄死弄殘他的辦法,最簡單的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給他小子來個對穿。
可這身體又是硯臺的啊!
在蒼溟偏頭吻來的瞬間,青嫵還是沒控制住,墨刀貼著她自己的下頜朝上一刺。
蒼溟要是敢親,這一下妥妥要來個一刀穿顱。
就在那一瞬,他偏頭避開,咬在了她的脖子上,手指一抬,一股力量束縛住墨刀。
青嫵被咬的一疼,嘶了聲,整個鬼被他壓的朝下倒去。
她和蒼溟不像倒在了堅硬的地上,更像是倒在了充滿浮力的水中。
他的神力托舉著她,包裹著她,也順勢鉗制住她的四肢。
他的手指,是她熟悉的觸感,卻不同以往,試探著,卻又強勢的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緊扣。
他埋在她的頸窩,重重咬下那一口后,就變成克制又隱忍的輕輕啃咬。
蒼溟,你清醒點!
你搞什么鬼東西!
青嫵罵道,心臟狂跳。
她聽到了他壓抑的喘息聲,在他緩緩抬頭之際,她看清了他眼底交錯著的欲色,那雙眼里有幾分迷茫,又透著隱忍,似重疊交織成了繁密的網,將那欲色網罩。
可那網又是那般脆弱,擋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悸動。
他的神情他的模樣,明明還是那云巔之上沽冷疏離的神祗,卻又被紅塵欲念包裹住了全身,落入泥潭,泥足深陷。
不得自拔。
也……不想自拔。
我曾走蕭沉硯的夢……
蒼溟低喃著,他緩緩低下頭,小心的,試探的靠近青嫵,他想要她的唇,只換來了她的偏頭躲避。
他的唇擦過她的側臉,落在她耳畔。
我曾與你親熱……
親密無間……
剎剎,那時的你,也是歡喜的。
青嫵聽著他的呢喃,頭皮越來越麻。
因為這些話,不似蒼溟在與她耳語,更似硯臺。
可她清楚,此刻的蒼溟,還不是硯臺。
哪怕他們已近乎歸一。
她轉過頭,冷靜的盯著他:我與硯臺在一起,自然是百般歡喜,千般歡好我都樂意。
可你現在又不是他,哪怕是同一具肉身。
只要你還有一絲一毫是蒼溟,咱倆就不能越過那條線。
最重要的是,我不愿意。
所以,你給我冷靜點。青嫵冷冷道:你為修太上忘情道,曾千萬次斬自身,如今只不過是一點色欲情念,你怎就撐不過去了
換成硯臺,聽到這話,大概會很狗的擺爛,給她來一句:面對你,就是撐不過去。
好在,青嫵現在面對的是還沒有完全硯臺化的蒼溟。
在克制隱忍之余,這狠人腦子還能思考。
你說得對。
困住青嫵的力量出現松弛,她心里松了口氣,下一刻,就見男人臉上露出回憶和明悟之色,他低頭看著自己身體某處。
青嫵瞳孔一縮,瞬間掙脫他神力的束縛,握住他的手:倒也不必如此!
蒼溟看著他,紅紅的眼尾,透著平靜的瘋感:
此法可一勞永逸,剎剎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