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煜不再多,直接推開殿門,大步走了進去。
殿內(nèi),寧云舒正坐在軟榻上,手中捧著一卷書,神情淡然。
見寧煜怒氣沖沖地闖進來,她微微抬眸,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太子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兒?”寧云舒放下書卷,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對他的怒火視而不見。
寧煜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意:“寧云舒,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我問你,你為何要幫寧南州?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云舒聞,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太子這話是什么意思?我?guī)投首樱贿^是奉父皇之命,協(xié)助他查案罷了。難道這也有錯?”
寧煜被她這副淡然的態(tài)度激得更加憤怒,他上前一步,聲音陡然提高。
“查案?寧南州是什么心思,你會不知道?他分明是想借機擴大自己的勢力!而你,作為長公主,竟然與他聯(lián)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寧云舒放下書卷,目光冷冽地看向他,語氣強硬:“我?guī)驼l,不幫誰,是我的自由。太子殿下今日來興師問罪,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自由?你是我的妹妹!不是他寧南州的!你如今卻要助他一臂之力,難道就不顧東宮的死活了嗎?”寧煜眼神更加陰戾。
寧云舒冷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諷:“妹妹?太子殿下現(xiàn)在倒是想起我是你妹妹了?可你和賢妃,何時真正把我當作過家人?你們眼里只有東宮的利益,何曾在意過我的處境?”
寧煜被她的話噎住,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他緊緊盯著寧云舒,眼中滿是憤怒與不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和母妃何時虧待過你?”
寧云舒站起身,目光如刀般直視著他,語氣冰冷:“中宮無主,你與寧南走都是皇子,你以為,你如何能夠坐上如今的儲君之位?”
“哼,自是因為我比寧南州更勝一籌,父皇看重于我!這有何奇怪!”
“是嗎?真相當真如此?”寧云舒冷冷一笑,眼神越加陰鷙,“不如你去問問賢妃,七年前原本抽到和親令牌之人究竟是我還是寧陌雪。”
寧煜氣急:“你果然還是對七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懷!簡直冥頑不靈!”
“若非她是犧牲我而得到父皇的寵愛坐上賢妃之位,你又如何比得上寧南州!淑妃的背后可是平南王!當初的余嬪呢?她有什么?”寧云舒字字珠璣。
寧煜倒吸一口涼氣。
許多事情,他不是沒有想到過。
只是他不敢相信事實會是這樣,他也斷不會因為寧云舒的三兩語就懷疑當初和親的真相。
明明抽中和親令牌的人就是寧云舒!
“一切不過是你的臆想罷了!”寧煜拂袖而道。
寧云舒目光如刀,直直刺向他:“那當初讓我嫁給青州那個癡兒的主意,可是賢妃的主意?”
寧煜一愣,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是又如何?母妃也是為了大局考慮,讓你嫁給徐墨辰是唯一之解!”
寧云舒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恨意:“大局?到底是為了大局還是為了得到青州勢力相助,你難道不清楚?”
寧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緊握雙拳道:“那不過是一舉兩得!你和親七年之事誰人不知!能夠嫁給青州的世子,那是你的福氣!”
“可徐舟衣為了救我,不惜與青州勢力對抗,最終慘死!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
寧煜聽到“徐舟衣”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愧色,語氣卻依舊冷硬:“徐舟衣的事是他自己找死,與母妃何干?你為了一個外人,竟如此怨恨自己的母妃和兄長,簡直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