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云舒來時,陶婉喬正倚靠在榻上喝藥。
“苦死了!本宮不喝了!”陶婉喬推開阿喜手上的湯藥。
阿喜分外為難:“娘娘,良藥苦口。”
寧云舒走了進來,道:“柔妃若不好好養(yǎng)身子,來日如何再懷上龍嗣?”
陶婉喬聞看來,看到寧云舒的時候臉上多了幾分警惕,冷冷道:“你還想故技重施?!”
寧云舒淡淡一笑,從阿喜手中將藥拿過,道:“柔妃放心養(yǎng)身子,本宮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日后柔妃要生多少個小皇子都與本宮無關。”
陶婉喬看著寧云舒遞過來的湯藥,暗暗咽了一口口水,權衡片刻后將湯藥一飲而盡。
阿喜接過空碗總算松了一口氣。
“你們先退下。”陶婉喬吩咐著。
“是。”阿喜領著一眾宮人退下,房中只剩下陶婉喬與寧云舒二人。
“你這傷是怎么回事?”陶婉喬好奇地看著寧云舒的手腕。
“不慎入戲太深傷了自己。”她平靜說著。
“噢?你去見過賢妃了?”
寧云舒但笑不語。
陶婉喬心中還是有幾分擔心,那畢竟是寧云舒的母妃,萬一有朝一日她后悔了想辦法將賢妃救出來了,那賢妃出來后第一件事情必然是報復自己!
“長公主,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陶婉喬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寧云舒沉眸看向她,反問道:“柔妃是要本宮弒母?”
“你們早已斷親,那就是一個廢妃罷了。可她畢竟還是太子生母,若不鏟除,總有一日太子登基必然會將她放出來的!”
“是嗎?”寧云舒笑道,已然洞悉陶婉喬的心思,“柔妃是擔心真有那一日,你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陶婉喬臉上閃過一絲緊張,躲開視線道:“那一日到來,你又能獨善其身?”
“所以柔妃你更當努力了。”寧云舒語氣誘惑,撥弄著她的床幔,道,“趁著皇上還健在趕緊誕下小皇子,那么將來到底誰能登基,還未嘗可知。”
陶婉喬大驚看向她:“你是在與我說笑?!哪怕我就是現(xiàn)在誕下皇子,以陛下那身子,還能……”
她欲又止,自知后面的話是大逆不道之,不敢輕易說出來。
皇上終日縱欲,如今行那事都是靠著太醫(yī)院給的秘藥。
不僅是這方面,皇上的身子也是日漸虛弱,畢竟是上了年紀還縱欲過度。
誰知道他這把老骨頭還能堅持多久!
寧云舒笑道:“竟是這樣?那可如何是好?”
陶婉喬擰眉看向她:“你話里有話,到底想說什么?”
寧云舒直直看向她,低聲道:“既然這個方法行不通,那我們何不換一個方法?讓皇上廢了寧煜,不就好了。”
陶婉喬倒吸一口涼氣:“廢太子?這豈是你我能做到之事?!”
“只要你想,便能做到。”
陶婉喬看著眼前的女人,內心罵了無數(shù)遍瘋子。
她不僅參與后宮爭斗,如今還要攪動朝堂風云!
幸好當初沒有對付她,否則與這樣的人成為敵人,才是隨時都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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